,在下便是奸细?”

“陈珂,你休要狡辩!”云梨落瞪着柳曼槐,“你若不是奸细,那么大的军营,你怎么能准确无误地找到殿下?难道你未卜先知,能算出殿下被关在马厩里?”

“若你不是奸细,你给众人的迷烟为何能迷倒那么多人,偏偏对那蒙亚图无效?若你不是奸细,你救走了殿下,又劫走了蒙亚图的犯人,他如何能轻易放走你?”

“难道,你的武功竟在蒙亚图之上,所以能毫发未伤地在落**营中来去自由?那你为何不杀了蒙亚图,为我离军除去心腹大患?你武功既然这么厉害,为何肯屈身在军医馆,却不上阵杀敌,你是不忍和落军为敌么?”

卫雁鸣和卫汐雪同时看向柳曼槐,眼神里有一丝疑惑,但更多的还是纠结,看得出,他们父女并不相信或是不愿相信柳曼槐是奸细。

“蒙亚图为何不惧在下的迷烟,在下也很纳闷。唯一的解释,他身边有高人,所以他早早服了药,毒物和迷烟对他都不会发生效用。或许这也就是他养病一月,功力大增的缘故。”柳曼槐声音平缓,脸上无波无澜。

“若在下是叛徒,是奸细,有必要演这么一出戏么?”柳曼槐嘲讽一笑,“在下若真想在这营中传播疫症,根本无需弄一个身染疫症的人进来。只要趁众将士力杀敌的时候,在诸位的膳食和用水里放入一些病毒,云小公爷认为你们逃得过么?”

“王医官,你来说说。你成日与他在一处,他到底有无异常?”云梨落黑着脸,看向一旁有些发懵的王医官。

“云小公爷,陈珂,陈珂他平素对伤兵非常尽责,在下,在下没有看出有何不妥。”王医官哪里会料到云梨落竟将柳曼槐当作奸细,虽然听上去云梨落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他每日看着柳曼槐心意地给伤兵们疗伤,很难相信那都是在演戏。

“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什么异常么?”云梨落的声音提高了些。他向来待人和睦,任何时候都是笑着,说话不高不低,这般声调显然已经动了气。

“在下不敢乱说,陈珂他自来到军医馆,日日和在下一处,在下真的没发现他有何不妥。”王医官头上冒出不少冷汗,“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云梨落眼睛一亮,“快快说来!”

“这几日那男子一直昏睡不醒,从未睁眼说过话,陈珂每日都会在他床头站一会儿,和他说说话……”

“陈珂,你可有话要说?”云梨落闻言,不待王医官说完便看向柳曼槐,一副抓住有力证据的表情。

“云小公爷,那男子自被救回之后,一直没有半点生机,更无强烈的求生意志,在下每日陪在他身边说说话,不过是想鼓励他活下去。当初救他,就是希望从他嘴里知道一些对我离国有用的消息,若他死了,救他有何意义?”柳曼槐一席话,呛得云梨落一愣。

“王医官,还有什么?此事非同小可,切莫遗漏,更莫包庇!否则唯你是问!”云梨落冷冷地看了柳曼槐一眼,再次看向那倒霉的王医官。

“这……”王医官焦头难额,实在想不出柳曼槐有何不妥,唯恐云梨落说他有包庇之嫌,只好勉强说出一事,“今日发现疫症后,陈珂曾给在下服了一粒丹药……”

“你是说陈珂给你服了丹药?用以抵御疫症?”云梨落眉一挑,尾音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