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半夏返回偏厅后,霍松泉挠挠脸颊,问严鸣:“县主刚刚那话,难道意思是,在她眼里,我爹跟畜生没区别?”/p

严鸣:“……”/p

严鸣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答非所问:“你父亲耳力如何?”/p

霍松泉不解,但还是老实回答:“耳力极佳,听说当年百里之外的声音都能听到。”/p

严鸣:“祝你平安。”/p

霍松泉:“啊?”/p

偏厅传来霍将军的怒喝:“霍松泉!你说谁畜生!”/p

霍松泉:“……”/p

霍夫人:“……”/p

糟心。/p

霍将军身上毛病不少,大多都是旧疾,有些沈半夏能治,有些只能缓解。/p

沈半夏将情况如实说了,并且也直言:“将军应该也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吧?将军身上也有些药味,应该是一直在喝药调理压制,应该有大夫帮将军处理这事,将军没有考虑过针灸吗?”/p

霍将军这情况,光喝药不能说是没效果,只是效果没那么好。/p

霍将军乐呵呵笑了一声,而后说道:“你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倒是真有些本事。”/p

“没错,我身上这些毛病,军医都一直在帮我调理,不过……针灸的话,我那位老朋友不会,要另外找一个会针灸的大夫来,我又信不过,没办法放松。”/p

霍将军对自己身上的老毛病心里门儿清,甚至是怎么伤的,他都能回忆起来。/p

之所以一直放在这儿,也是因为他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因为各种经历,导致他面对不信任的人身体下意识处于戒备状态。/p

而作为一个肩负了大任的大将军,他注定不能是一个能够轻易相信他人的人。/p

左右那点儿疼痛他能忍,霍将军也就不管了,这么多年也习惯。要不是这次旧疾复发,霍夫人发了火,霍家大公子也培养出来,代替了霍将军的位置去了边疆,让霍将军回上京养老,兴许还能发展出更多的伤来。/p

沈半夏听到霍将军的话,若有所思:“这样啊?那要是让将军您睡着了再……”/p

霍将军呵呵笑:“你以为我没试过?可惜,我睡着了,要是有异常动静,还是会马上醒过来。”/p

“如果你说用药的话,我霍家人都经过特殊的培养,蒙汗药很难对我起作用。”/p

沈半夏:“……”/p

哇。/p

还真有人会特意锻炼这方面的能力么?/p

沈半夏一下来了些兴趣:“蒙汗药不行,那其他类似的药呢?”/p

霍将军挑了挑眉:“你以为呢?”/p

沈半夏想了想,说道:“那……霍将军应当对那位军医很信任吧?不如我试着教教那位军医……”/p

霍将军闻言,却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摇摇头:“那你还是别想了。”/p

沈半夏纳闷:“为何?”/p

霍将军叹口气,过了会儿才道:“他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喝的不过是他留下来的方子罢了。”/p

沈半夏:“……”/p

行吧。/p

看来不能走捷径了。/p

不过……/p

沈半夏与霍将军一前一后出偏厅的时候,霍将军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沈半夏却是一副在思索着什么的模样。/p

霍松泉刚刚差点被霍夫人打死,这会儿有点儿狼狈,见到沈半夏,连忙上前说道:“县主,你可得帮我说说话,我刚刚只是复述你的话而已,我可没有骂我爹的意思!”/p

不想,这一下直接送到了霍将军面前,霍将军扬起手就拍了下去:“你还有胆子出现在我面前!”/p

霍松泉:“爹!爹我不是那个意思!”/p

沈半夏:“……”/p

霍夫人:“咳,县主,让你见笑了。”/p

沈半夏:“……没事,令公子……挺活泼的。”/p

霍夫人嘴角一抽。/p

霍将军教训儿子的时候,霍夫人便带着沈半夏往后院去了,只让严鸣留在这里看热闹。/p

路上,霍夫人心思又渐渐从霍松泉身上拉了回来,想起后院里的人,心情又沉了下来,只心里却多了一分希望。/p

其实霍夫人比霍松泉更理解她的想法,女子对自己的容貌总是比男子更看重一些,加上她年岁还小,很多事情想不开,一不小心就钻了牛角尖……/p

这一路上,霍夫人有些沉郁,没怎么说话,直到快到地方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一路有些失礼了,竟然让客人就这么沉默着走了一路,连忙道:“县主,是我方才失礼了,刚刚……”/p

沈半夏抬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温暖的体温在某些时候是一个不错的安抚方式:“无妨。”/p

对上她沉静漂亮的双眸,霍夫人那一点点心慌慢慢平静下来,扯了扯唇角:“让您见笑了。”/p

霍家请沈半夏看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按照霍夫人的说法,这小姑娘是霍夫人的侄女,父母双亡,无人照料,不到两岁的时候被霍夫人收养,当做亲女一般照料长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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