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榆城。

张府。

“二哥回来了!”长高了许多也长壮了许多的张士敏穿着一身戎装,走过来过来搂住张士诚的肩膀。

“嗯,小弟,好久不见。”张士诚温文尔雅得笑着,比过去温柔成熟了不少,鼻梁上更是架着一副金丝的眼镜框。

两兄弟寒暄一会儿后,张士敏便被张夫人拉到一旁,给他讲起了悄悄话。

张夫人拉住小儿子的手臂,小声道:“你二哥,又想起了那个妖孽,你没回来时,就将全府问遍了,还好我早就将当年知情的人全部处理了,等下他必定会问你,你可不要露出什么。”

张士敏听了还是笑,“这也到奇怪了,六年前,不是说那个王宣汉就已经将二哥哥治好了吗?怎么到现在又犯了?”

张夫人掐了儿子一把,脸都急得狰狞了“你小声些,别叫你哥哥听见……王宣汉不像你想的那般无用,至少为娘的知道,你哥哥身边没有脏东西,只是想起了些罢了。”

张士敏被掐得吸了一口气,无所谓得很“反正我瞧着,二哥哥这般忘不掉那个拂香姑娘,还不如成全了他们去呢,母亲您知道您像什么吗,不就是你看的那些戏里的坏角儿,整天就拆散人间情比金坚,姻缘天定!”

张夫人听了气得鼻子都歪了,作势又想掐小儿子,让张士敏躲开了去,“死小子,你知道什么,那能一样吗,这可是洋人书上说的跨种族,人和妖邪哪里能一样,滚一边去,老娘迟早被你气死!”

张士敏便真的离自己母亲远远的去了,做到了自己才回国的二哥身边,问他诸多外国的月亮圆不圆的问题,几次将张士诚想问他关于以前的事情的问题绕过去了,张士诚有些无奈,便作罢了。

张士敏离席,心里还暗暗道,二哥哥你可莫怪我,我也不愿骗你,又不想得罪母亲,就只能这样了。

张士诚在国外这些年,起初还好,就是最近这几年,总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而梦中,他的身上穿着的是旧朝的装扮,和一个叫做香儿的女子相爱了,可是醒了就忘了,忘了梦中发生的一切,也忘记了那个女子的面容,只觉得结局不好,让他醒来心中难受得不行。

而后做完了这个,便又做起了关于另外一场和香儿的梦,结果这个梦还是发生在旧朝,结局还是不好,醒来后只让张士诚痛彻心扉,但是在现实中,他仍是想不起关于拂香的所有事情。

回国之后,他好几日不曾做梦了,直到睡到了自己据说很久不用的书房里,他才做了一个梦,而梦中他看见了自己就是在榆城,记得一条通往城外的路线,而路的尽头,有一棵巨大的树,树下面,还有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

张士诚一下子醒过来,顾不得现在是深夜,便披上衣服出去了,路上遇到了一个下人,那下人左拦右拦都拦不住他,便只能去禀报已经就寝的张市长夫妇。

顺着梦中的路线,张士诚向城外走去,起初还有电灯,到后来却是没有了,只有黑暗,张士诚看着仿佛张着如同深渊巨口一般的黑暗,有些踟蹰不前,而后他一咬牙,便冲了进去。

在他觉得自己身后第十四次有东西跟着的时候,他看见了远处山头上那棵巨树。

正在高兴得想往前走,身后突然有一阵凉凉的风吹过,而后,他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

长期当背景板的拂香,在得知宣汉一行将要去往榆城还有张士诚已经回国的消息后,便不再每日躲在宣汉的白玉扳指里了,撑着一把黑色的伞,便坐在马车前,哼着歌晃悠着自己腿,看起来很是开心。

还在抢着为宣汉赶车的王小吉和八两听到了歌声,不由地停下来,“师弟,你有没有听到有女人在唱歌?”

八两也细细听了一下,“没有,师兄,你怕是听错了,小心我告诉秋虹姐姐,说你听别的女人唱歌了!”

王小吉急了:“师弟我待你不薄,你不要这样害我,你不就想赶车吗,让你让你!”

八两便如愿拿到了马鞭,笑嘻嘻的:“知道马上就能喝到师兄的喜酒了,我才不会害师兄呢,嘿嘿。”

王小吉白了他一眼进了马车。

骑在马上的李蜚,看了看坐在他们旁边全程围观的拂香,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拂香看见了,便朝着李蜚气呼呼得道:“小鬼,有什么好笑的。”

“香姐姐饶命,并无什么好笑的。”李蜚收敛了笑意,转过身去,左手压了一下腰间的铃铛里想出来教训拂香的小长。

拂香见李蜚识趣,却也无趣,便进去找宣汉说话了。

“那小鬼真是好运道,他身上背的,是玄门的至阳之剑,身上穿着的兜帽,是巫川千年蚕的丝编制的防毒圣品,腰间的铃铛是佛修的清心铃,里面还装着个鬼王,更可恨的是他手腕上的那串珠子,是用我的心做的!”拂香一脸酸气的找宣汉吐槽。

宣汉心道,还漏了个半神之体,对她说:“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我们老家叫什么吗?”

拂香:“什么?”

宣汉:“我恰柠檬。”

拂香:???

宣汉便笑了一下说,“并不是他的运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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