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重任在身,吕布不敢喝得太多,拒绝了车夫的劝说之后,简单的吃完了晚饭,就来到车子跟前,靠坐在了车轮旁边。

在这里可以听到车子里的安冷霜睡熟时候,那轻微的鼾声。

吕布便也闭上了眼睛。

阵阵困意涌了上来,这困意来得突然而又迅猛,颇有点令人猝不及防之感。

吕布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却怎么也做不到,最后,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头一歪,发出了鼾声。

躺在油布上面的车夫这时候却站了起来。

他首先走到吕布的跟前,用脚尖试探着踢了一下吕布的身体,见没有反应,脸上露出阴冷的笑意。

随后,只见他撩开了衣服的下摆,从腰间抽出了一口短刀,慢慢向车棚靠近。

车棚里,继续传出安冷霜的鼾声。

然而,就在车夫掀开帘子的时候,一把带着轻微颤动的长剑却笔直地伸出来,顶在了车夫的胸口。

车子里,安冷霜面带冷笑。

“恶贼,何所图?”

车夫退后几步,脸色煞白。

“本姑娘早料你心怀不轨,果有此意,怪老宫爷瞎了眼睛,居然要你来护送于我。”安冷霜说道。

“小、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车夫低头看着长剑,显得很是害怕。

安冷霜继续冷笑。

“受何人指使?”

车夫继续后退,已经靠在了车子的一角,忽然一声暴喝,短刀挥起,对准剑身猛砸下去。

剑身向下滑落,安冷霜赶在它落地之前,手腕翻转,随后向上一撩。剑刃如同一条灵巧的小蛇骤然间弹起,刺向了车夫的小腹。

车夫虽然尽力躲避,但还是被划伤了皮肤。

他没想到这位平日里只会对两位宫爷卖弄风情的小女子,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车夫把短刀挥舞起来,向安冷霜扑了过来。

安冷霜媚哼了一声。

月光下,寒光闪起,只听到一声惨叫,那车夫的两根手指被削断,短刀落地。

安冷霜飞起一脚,把车夫踢翻在地,长剑再次顶在了他的胸口。

“恶贼,若不从实招来,本姑娘剔光你的骨头。”说着,剑尖一抖,果然挑开了车夫胸前的衣服,在上面轻轻一划,长长的伤口顷刻间翻转过来,血水随之涌出。

车夫痛得浑身颤抖。

“安姑娘饶了小人,小人绝不敢隐瞒半句。”

安冷霜停住双手。

“讲。”

车夫哪里还敢隐瞒。

“此皆是老宫爷吩咐,实在与小人无关。老宫爷说只有你死了,才可以保住小宫爷的命。小人不敢违抗,才会对安姑娘动手。”

安冷霜手臂一抖,似乎还不肯相信。

“你这恶贼,竟敢诬陷老宫爷吗?”

“小人不敢,姑娘若不相信,自去询问老宫爷便是。”车夫回答,“老宫爷吩咐,要小人杀掉姑娘之后,当先回去,待这唐壮士回去之后,即可栽赃给他。因为此人对以往之事全然不知,即便送去府衙,也可保证小宫爷周全。”

安冷霜紧咬着嘴唇,脸上细嫩的皮肤抽动了几下,忽然单臂用力,长剑刺入了车夫的胸口,似乎还不解恨,又猛踢一脚,把车夫的尸体踢出老远。

这一切,吕布毫无所知。

等到吕布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吕布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好像整晚都在托举着一块巨石。

爬起来,把短戟带好,这才发现车马已经套好,安冷霜站在车子前面,正对着自己露出很是迷人的浅笑。

“唐壮士,昨晚休息的可好?”

吕布慌忙拱手,道,“小夫人休要取笑小人,或是昨日赶路疲乏,故而沉睡未醒,还请小夫人恕罪。”

安冷霜微笑点头,忽然,面色一峻。

“唐壮士这小夫人的称呼当真别致,只是听起来令人害冷。日后,不可再如此称呼,只唤作安姑娘就好。”

吕布还没明白。

小妾在我们古代的时候,是没有地位的,很多时候,甚至还不如一个受宠的丫鬟。吕布不懂这些,把菊儿等人在背后对安冷霜的称呼直接安在了她的身上,岂能不令她反感。

吕布眨了眨眼睛。

“小人知道了。”

安冷霜笑了。

“接下来要烦劳唐壮士了。”她指了指车子前面,车夫乘坐的位置。

吕布没有找到车夫。

正要询问,安冷霜却摇头道,“唐壮士休要多问,只要听从安排则可。”

吕布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安冷霜不再提议野外休息,而是尽量赶在天黑之前,找到住处。

一路上,二人虽然很少说话,但是,必定只有两个人赶路,彼此间亦觉得距离拉近了不少。

按照安冷霜的指点,这一天,中午刚过,车子便拐进了一条细细的小路。

小路似乎从来没有过马车行走,就像是一条又细又长的小蛇,躺在一望无边的荒野上。远处,隐约间出现了一座高山。

“停车。”安冷霜忽然叫道。

吕布把车子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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