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分,浪扶风与李念坐在一家客栈楼下大堂吃晚饭,这家客栈的房客并不算多,整个大堂里除了他们师徒两个以外,只有少数几个房客分散坐在位置上。

李念心满意足的放下手里的碗筷,不小心打了个饱嗝,然后摸了摸滚圆的肚子靠坐在椅子上,幸福的休息。

在柜台那里,掌柜的看着账房今天报上来的收入开销,唉声叹气。

店小二则偷偷摸摸的躲在茶水间打着瞌睡,他故意佯装成干活的样子,身体却一动不动,看他这娴熟的偷懒技艺,想来平常没少干这事。

浪扶风这时也放下了手里的筷子,他看了看门外,现在已经夜色昏暗,门口的灯笼还没来得及挂起来。

掌柜的显然也注意到了门口的灯还没点起来,就大声叫嚷着小二。

小二浑身一激,赶紧跳起来,跑到掌柜的面前装作刚才非常辛苦干活的样子,口中喘着粗气。

掌柜的冷冷瞥了他一眼,吩咐他赶紧去将门口的灯点起来,别一天到晚的不知所谓。

小二顺从的笑着答是,可是翻过脸来便暗声咒骂不已,埋怨这个死鬼掌柜的打扰自己的清梦。

他慢慢悠悠的自橱柜里取来点火的火折子及灯油灯芯等用物。提了一张长凳便走出大门,可能是刚刚睡醒,手脚不稳,长凳的后脚勾在门槛上,差点将他绊倒。

幸好门口来了一个客人,一把将他拉住。

小二赶紧讨好道谢,然后对着大堂里面高声道:“掌柜的,来客人了!”

掌柜的连忙走出柜台,对着来客拱手行礼,“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来客是一个看上去面容老实的中年人,身上穿得比较普通,身材比较魁梧,特别是肩膀非常宽厚,他先是看了看大堂,见人数并不多,方才道:“房价怎么算?”

掌柜的颇为熟络道:“上房一晚六十文,普通一晚四十文,饭菜另算,您看……”

来客点了点头,“那就开一间上房,然后送些吃食上来,明天加在房钱一块算可行?”

掌柜的连连点头,“这个……,小店有规矩,住房要先交二十文押金,所以不好意思了!”

中年人也没多说,自怀里取出二钱碎银,“先放在账台上,花销多少,明日再找给我!”

掌柜的一看见这银钱,脸上笑意更甚,连忙伸手让开,“客官里面请,右转楼梯往上走!”

中年人点了点头,脸上不苟言笑,目光在几个房客脸上打量了一番,接着便抬腿跨进客栈,在掌柜的的带领下走上二楼。

不一会儿,小二点起门口的灯笼后,掌柜的刚好自楼上走下来。

他叫来小二贴耳吩咐几句,小二立刻会意,赶紧跑进后厨。

浪扶风此刻喝着客栈附赠的劣茶,津津有味。

不一会儿,小二便托着一个食盆自后厨走出,里面除去两个馒头以外,尽是鸡鸭鱼肉的贵菜,堆得高高的,几乎快要溢出来,然后小二端着这些菜笑呵呵的直接上了二楼。

李念也瞧见了这一幕,不解道:“那个客人只身一人,那里能吃得了这么多,岂不是太浪费了!”

浪扶风拦住了李念的话头,“你只需要多看,并不需要多说。”

不一会儿,小二欢天喜地的下了楼梯,掌柜的赶紧上前询问情况如何,小二拍着胸口将自己如何令那个客人接受下了刚才的饭菜一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气。

掌柜的也知道小二这番话水分颇多,但是见客人没有拒绝提供的饭菜也就懒得计较。

浪扶风与李念也站起身来,打算回客房。

他们只是开了一间普通住房,就在楼下,二人一前一后便走回去。

直到后半夜,李念忽然被喧闹声吵醒,他揉了揉眼睛,发现浪扶风早已起来了,此刻他伏在门口,好像在探听着什么。

李念打着哈切道:“这么了?地震了?”

浪扶风笑了起来,“亏你想得出来,好好的地什么震。”

李念也走下了床,“你偷偷的干什么?”

浪扶风指了指门缝间隙,“你自己瞧瞧!”

说着就让开来位置,李念好奇的趴过去,从门缝看去,正好能够看到大堂。

此刻,大堂里灯火通明,大门窗户却紧闭。

一伙黑衣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客栈里面,掌柜的,账房,小二,甚至连厨师,老板娘此刻都被那伙黑衣人围了起来。

黑衣人手里拿着刀,仿佛在询问什么。

掌柜的早就吓得两股战战,心胆俱裂,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了!

听了一会儿,李念方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要找一个人的,听他们描述,好像就是之前在大堂吃饭时来的那个客人。

得到了回答,那伙黑衣人交流了片刻,留下两个人把守门口,看管掌柜的一伙,其余的都步上楼梯。

李念显然从未见过这架势,心里也害怕起来,“怎么回事?闹土匪了?”

浪扶风倚靠在门口,还笑嘻嘻道:“这都看不懂,这伙黑衣人是来寻仇的!”

“寻仇?”李念还没回过味来。

浪扶风当下解释道:“等你跟着我走完这一路你就知道了,这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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