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狗儿再三确认之后,发现对方的的确确说的就是自家的门牌号。

心中虽然狐疑,可仍是忍住了询问的冲动。

二人并未过多交谈,主要是李狗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而且他此刻心里不住的想着,此人与自己的家里是何种关系。

那人见有了向导带自己去,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瞧着这座仿佛藏匿于深山之中的小镇,显得颇为好奇。

在进入小镇之后,李狗儿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一条离亭柳巷最近的道路,当即便带着对方直接往亭柳巷的方向走去。

在途经的路上,需要路过其他巷子,当他们走到那条小镇之中最为豪奢的小巷——祖槐巷时,那人不自觉的便停住了脚。

李狗儿见对方并不移动,连忙问其缘故,那人不急不缓的回答,“我看此地颇为豪贵,应该就是这了吧。”

李狗儿连忙摇头,“还没到呢,亭柳巷还在那边。”说着,指了指东北角的位置。

可是那人仿佛坚定了亭柳巷就在这里,根本不听李狗儿说的。

“我那地址上面都写着呢,豪华府邸,我看整座小镇最豪奢的地方便是这里吧!”说完就什么都不理会,抬脚就往那边走。

李狗儿焦急得连忙阻止他往那条巷子里走去,不仅是那条小巷巷口此时有衙役把守,而且小镇是有规矩的,别说他这亭柳巷的末等百姓,就是平常百姓也不允许入内,否则后果是极为严重的。

那人被李狗儿一把拽住,当即蹙起眉头,脸上竟有杀意流露,“你莫不是想欺我?我也不是第一天出来跑江湖的,这一路走来,我已经见过无数像你这样的孩子,表面上想要帮我,可是最后只是将我卖给当地的地痞流氓,借机夺我财货,你不会是想故技重施吧!”

说着,极为自得的挣脱了李狗儿的手掌,大踏步往那祖槐巷走去。

走得极为坚决,极为潇洒。

李狗儿本来还对这家伙颇有几分好感,此刻已荡然无存,这家伙看着颇有气势,分明就是一个傻子,而且还是个自作聪明的傻子。

他也懒得再充好人,省得再被他说成是狼心狗肺的人。

他就顺势蹲在路边的墙角下,他倒是想看看,对方怎么突破衙役的阻隔进到那条祖槐巷。

果然,把守的衙役看见有一个生脸的陌生人朝着自己走来,当即抖擞精神,手里把持着一丈长的水火棍,面色沉郁。

当为首的衙役问及对方什么来历之后,很明显可以看到那伙衙役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他们也懒得与那陌生人多解释,手里的水火棍直接架在他的脖颈处,让他快滚。

那陌生人何时经受得如此蛮横无理的对待,当即便想硬闯。可惜他打错了如意算盘,衙役们直接将水火棍交叉着把他直接夹了起来,随后一声吆喝便把他甩了出去。

那可怜人的臀部立时与坚实的地砖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当即哀嚎的捂着疼痛的地方怒斥当地衙役仗势欺人。

衙役们当即哄堂大笑,觉得对方当真是幽默,也不把他当一回事,各自回到自己的把守岗位。

李狗儿蹲在远处也看得发笑,本来还以为对方是个高人,没想到如此不济,亏自己之前还那么小心翼翼。

那人也不再与那帮衙役浪费口舌,见李狗儿没走,便又往返折回。

那人本来想要开口希望对方能够帮他进去,李狗儿却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石雕匾额,让他自己看。

那人顺势移目看去,方才知晓原来这里果真不是什么亭柳巷,而是叫祖槐巷。

就在那人面色颇为难堪,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李狗儿大度的站起身来,丢下一句话,“跟我来吧。”

说着便领着那人继续往亭柳巷方向走去。

那人知道自己刚才言语颇有不敬,只是他毕竟年纪已经不小,要对一个孩子表达歉意,还是有点说不出口,就在心中辗转千回之际,见对方并没有与他一般见识,心中不由得出了一口长气,便趁机上前跟在身后。

小镇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总共有一十八条巷弄,像其中的福桃巷居住人家最多,足有上百家,住的也皆是颇有盈余之财的家庭,平日里小巷来来往往人口络绎不绝,故而那边也是集市的中心地带,一些什么小吃摊酒家大半都在此地。而像亭柳巷人口就最少,只有稀少的十四家,都是小镇混得极为凄惨的穷苦家庭,每日的辛勤劳作也只是勉强糊口,若是遇上灾年,便要依靠官府赈灾扶持,日子过得极为不易。

小镇真正有钱的人家一般居住在南边或者西边,故而小巷之间建造得颇为雅致大气,绿植点缀得当,地面上都铺着平摊的地砖,并且专门聘人负责每日的打扫。而越往东北方越是破败差劲,小巷别说铺地砖了,就连各家院墙都被雨水冲刷得斑驳不已,将塌未塌,任谁看上去都掬一把辛酸泪。

跟在李狗儿身后的那人随着距离亭柳巷越近,脸色便越是难看,就这种土坯草房也敢叫豪华府邸?

若不是李狗儿极为坚定的往那边走去,他都怀疑是不是又走错了方向。

很快,二人便走到了亭柳巷的巷口,别说什么府邸不府邸了,说是贫民窟都算美化了,风化的院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