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并非是皇城司治下的人。”

杨琳一旁道:“柯大人,小女子是江南六府祭酒大人弟子,凌音阁,杨琳。”

柯庆听罢,冷笑道:“凌音阁,那几个给宫里唱曲儿的,一个戏子还敢在朝堂之上作威作福,惑乱江山,真真是岂有此理!”

“老爷子,你说话客气点,那个作威作福,是谁惑乱江山,看你年纪这么大了,说出话来如此肤浅,张口闭口戏子如何,却还是个势利眼!”

柯庆怒道:“你说谁是势利眼!”

杨琳:“说你,我们就算是唱曲儿的也是封了召才进宫的,反倒是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官人老爷们,一头吃着朝廷的俸禄一头吸着小民百姓的血,欺上瞒下,戕害才子欺瞒圣君,毁了国家的利益,鼓了自己的腰包,到底是谁在惑乱江山,如今国家羸弱,反倒把这种脏水往我们身上泼,尊驾身为男人又是军人,那不知当初护卫京城勤王之时,尊驾捐了几何军资,上阵杀了多少敌兵。”

不等柯庆反驳,杨琳继续说道:“我凌音阁虽然都是女流,却也是受了朝廷封号,单单我太师父,当初护卫京城之时,捐出五千两白银,还配合官军两次夜袭金军营寨,烧了金人的粮草,不似上官,只会呈口舌之快却在这伪逆的治下安心的当着顺民!”

“你,你你,我,我…”

柯庆气的一时语塞,手抖着指着杨琳瘫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几人见状赶忙打圆场。

樊爻:“姑娘,庆伯对汴京周围的地形了如指掌,正是因为这点,庆伯才听从上面的命令留了下来,前些日子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这里的弟兄们死伤大半,剩下的又都被贼人抓了去,要不是庆伯就连我们也。”

凌焱和朱罡并没有再也樊爻说什么,反而被杨琳的话听得心中有一种按捺不住的狂喜,但碍于初次碰面还要共事,不能闹的太过火。

“行了行了。”朱罡站到杨琳一旁,对着柯庆作了个揖:“大人,杨姑娘多行走于江湖,未受过凡俗礼节心直口快惯了,无心冒犯到您。”

“朱罡你才未受过教化呢,本姑娘读书写字的时候你还在嘉兴要饭呢!”

朱罡:“不是吧,祭酒的徒弟才念了半年多的书啊!”

凌焱:“哎呀你行了,咱们千辛万苦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

柯庆见都帮衬着自己说话,一时来了劲儿,说道:“看见吧,都看见了吧,真是没有教养,没有教养,简直就是泼妇,毫无斯文可言!”

这一下杨琳彻底怒了,将手中裹着的双枪的包袱扯开便要动手。金其龙阻拦道:“行了,闹够了吗,几位前来是来吵架的还是来听差办事的,我不管你们先前是什么身份,这里是汴梁,你们三个最好收敛点,伤了和气是小,若是消息走漏坏了朝廷的大事,姑娘,你太师父纵使有通天的本事,到时只怕也难保你在那鬼头刀下挨上一刀了。”

……

九里山深处,武倾影带着众人搜查,已确定是否还有残余的什么。

武倾影:“雨彤,你带着岚逸和娆灵到上面的殿里看一下,务必小心。”

身后一都统低声对身边人道:“看她回去怎么交待,把咱们三路人马都调了来,死了百十个弟兄,就杀了两个人还逃走了主犯,一个祭酒,不好好讲书弄艺,反到咱这禁军里横插一刀。”

旁边人道:“嘘,慎言,兄弟你不想活了,敢嚼她的舌根子。”

“就是,从禁宫内卫到皇城司谁不怕她。”

几人的对话,武倾影听得一清二楚,她也自知这次逃了邓恩自己难辞其咎,特别是这次一下从临安调来三路人马,留守空虚。

武倾影对苏月晨使了个眼色,苏月晨会意,到那些都统面前:“诸位大人,兵车劳顿至此相助,妾身代家师先行谢过,事后家师定妥善安排诸位和伤亡的将士。”

众都统退去,武倾影愤怒的怒吼一声,手起掌出,将身旁粗如人小腿的树一掌打断。她不明白仅仅四日未见,为何邓恩像是变了个人,内力突飞猛进。想到这里只气的她气血上涌,口吐鲜血。

苏月晨和苏月夕赶忙上前查看,只见武倾影将拳头握的咯吱吱响,嘴里不住念叨着:“决不能放过他,绝对不能放过他!”

苏月晨为他擦去嘴角的血:“师父,怪弟子无用,师父切莫为此伤了身子。”

“师父,大师姐,你们快来看!”公孙娆灵急匆匆的跑来。

“师父,在那个大殿的地下发现了一个密室,二姐和三姐进去后就晕倒了!”

“雨彤,岚逸,快去看看!”

武倾影跌跌撞撞的奔向大殿,见沈岚逸一手紧抓着单雨彤的衣服,两个人全都瘫软的倒在密室入口处的台阶上。看来是沈岚逸昏倒前曾试图将单雨彤拉回来。

武倾影闭气而行,一手一个将两人从密室中拖了出来为她们把脉:“还好没有性命之忧,把她们两个放到外面去。”

几人将单雨彤和沈岚逸抬到殿外,苏月晨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瓶,拔开上面的皮塞放到两个的鼻子下面。片刻后两人苏醒。

公孙娆灵一下子瘫坐在地:“哎呀,你们两个可吓死我了。”

单雨彤按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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