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咏愣了愣,说道:“荒劫涣蜃?很抱歉,伟大的神器宙漩,祈咏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光明大罗的手稿中并没有给荒劫之忆衍生出来的可怕力量定名。我想表达的只是,十氏在第三宙的开端所经历的就是这种荒劫之忆所衍生出来的可怕力量的劫持。我读到过光明大罗的手稿,也在第三宙开端经历了金御他们一样的心境历程。因此,我可以做出有把握的判断。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份手稿的最后一页缺失了半张页幅。或许,光明大罗真的给那股力量定过荒劫涣蜃这个名字。看来,光明大罗应该也亲身经历过荒劫涣蜃。”

维识说道:“如此说来,荒劫涣蜃就是劫持十氏心智的那股力量了。只是,我们对这个荒劫涣蜃知之甚少。长兄,你似乎对这个荒劫涣蜃有所了解,能给我们分享一下你的学识吗?”

宙漩说道:“我确实在不动心台聆听到了一些关于荒劫涣蜃的言语。实际上,涣蜃只可能出现在荒劫之后,出现在那些经历了荒劫的幸存者身上。涣蜃和荒劫有着紧密的因果顺承关系。所以,荒劫涣蜃可以直接简称为涣蜃。”

龙香说道:“那这个涣蜃到底是什么呢?”

宙漩说道:“诸宇都会发生宙际交接,诸宇的每一次宙际交接都会有涣蜃现象发生。在此宇之中情况也是如此。只不过,劫后余生者通常都在涣蜃的折磨下消亡了,所以很少有关于涣蜃的记述流传下来。光明大罗算得上是一个例外。应该说,还有黑暗大罗肯定也是一个例外。我们还接触过的例外就是站在大家面前的十氏。正是因为有了这些例外,我们才能接触到涣蜃这种现象。至于涣蜃到底是什么,说出来可能令你们震惊。涣蜃是天命的邪思。此宇之中的涣蜃就是此宇天命的邪思。”

此言一出,在场的盟族成员,甚至十氏首恶们,都唏嘘不已。这确实是一个震撼的观点。在所有善类种族的心目中,甚至在十氏的心目中,此宇天命都是善的。大家都从来没有想过,此宇天命还会有邪思。更不能接受劫持十氏犯下诸多罪行的幕后驱使者会是此宇天命的邪思。最不能接受这个观点的是央火。虽然央火从手中的神亦那里领悟了诸多的奥秘,但是却总是执着于天命的善德。

央火有点激愤了,大声说道:“伟大的神器东皇钟,我知道你的大能超出我们人类的思维范畴,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你刚才陈述的观点。请问,你这个观点是从哪里听来的?天命怎么会有邪思呢?天命是至善至纯的,是至公无私的。你说涣蜃是天命的邪思,可是涣蜃劫持十氏犯下了无数的罪行,你这不是等于在说天命劫持了十氏并对天命自己所孕育的宇内万物犯下了无数的罪行吗?你这不等于是在说天命在自残自己的嗣裔吗?这样的矛盾之语可不像是十大神器之首东皇钟所应该有的风格。”

衡和蓼赶紧拽了拽央火的衣袖,低声说道:“央火,你干什么!”

因为央火的这番话,审判庭上的气氛一下子陷入了尴尬之中。

好在,昆仑镜出面打破了尴尬,语气轻松地说道:“我的天哪!列位,你们都看到了吧,这还是我遇到过的第一个敢于质问神器宙漩的凡类。我说,小子,看来你还真不简单哪。虽然我们十大神器关注你这个叫央火的人类青年很久了,但我们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维识和蔼地说道:“央火,你在不动心台的表现我们都听说了。你确实很不一般。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以为你手握神亦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个世界上的规则和秘密远比你所了解的还要多。神亦也不会充当你肆意妄为的支撑。”

央火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激动,平静地说道:“请原谅央火刚才的冒失。央火的语气和表达确实有些过火。不过,央火并不是肆意妄为,央火只是赤子之心难平,不愿见到天命受到污蔑。在央火的心目中,天命至纯至善至公无私,不可能夹杂邪思,更不可能放纵自己的邪思劫持十氏犯下无数罪行。”

宙漩说道:“行了,列位也不必责问央火了。年轻后辈嘛,血气方刚,一时心绪难平,出言锋芒毕露也是在所难免的。我倒是很欣赏他这种赤子之心。你们知道这位央火为什么能够在不动心台有那么出众的表现吗?就是因为他有这份赤子之心。央火,你能给大家说说如何才能修成这份赤子之心吗?”

央火犹豫了一下,说道:“也没有多难,就是多自省自持。”

宙漩说道:“如何自省自持?”

央火说道:“‘身似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介沐清嘀咕道:“这还不难,难死人了。”

宙漩说道:“就这么多?”

央火说道:“还要再进一步,方能脱胎换骨。”

宙漩说道:“如何再进一步?”

央火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介沐清又嘀咕道:“好吧,我承认,这已经不是人了。”

望月感慨道:“可惜这孩子没有去香积品中好好修行一番。不然的话,成果定然惊世骇俗。”

宙漩高兴地说道:“好。央火,你很好啊。只不过,你是修成了赤子之心,可你身边这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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