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琳望着形容凄惨的爷爷和父亲,眼泪不断地往下掉,贝齿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

他们古月宗的颜面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凌雪宗踩在脚下,她好恨啊。偏偏她再有天赋,也只是筑基期,对上苏玉芙他们的话,可以说是以卵击石,只会白白成为牺牲者,更别说对上蛊神了。

她发出委屈的呜咽声,将这份屈辱牢牢记在心中。她一定要尽快成就金丹,到时候把苏拾对他们做的这些事十倍奉还回去。

“对不起,我——”

她的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脸色苍白,眼底带着彷徨。

苏拾直接打断她的话,“你是不是又想说你爷爷只是一时冲动,没有恶意?真可怕啊,他的一时冲动就差点要了我的命。那下次我也可以先一时冲动杀了你们,再向你们道歉。”

赵天琳所有的话就这样被堵了回去。

苏拾继续怼,“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我之所以没事,是因为蛊神救了我,而不是因为你爷爷的手下留情。他就是个杀人凶手,你可别跟我说,他做的事情你完不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我真的不知道,爷爷他肯定只是一时冲动。”赵天琳哭得不能自已,肩膀轻轻抖动着。

“你这人也真好笑,明明受害者是我,你却哭得好像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怎么,还得我这个受害者和你道歉啊?”

苏拾这么一说,其他弟子望着赵天琳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赵天琳这些年来名声经营得特别好,虽然这一年来对上苏拾以后屡屡失利,导致女神光环暗淡了许多。但在不少人心中,她还是一个优秀善良的女孩子。

可是现在听苏拾这么一说,看着她委屈悲伤的表情,大家不免有些腻歪。对啊,苏拾这个差点被杀的人都没哭,她作为凶手的亲人,有什么资格委屈?更别说是要求凶手原谅了。

赵天琳意识到自己以前常常用的那套在苏拾面前完不管用,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苏拾不轻不重说道:“我也不懂你,你好歹也是天赋卓越的修士,照理来说,应该有自己的傲气和底气。但为什么每次一遇到事情就哭哭啼啼,好像除了哭不会其他法子一样。但凡你堂堂正正说要和我们打一场,为自己的父亲正名,我都会更高看你一眼。”

结果赵天琳倒好,拥有爽文女主的身份和资质,却把自己活成了柔弱小白花女主?

苏拾是真的不明白,也不理解。

赵天琳脸上的血色寸寸失去,仿佛心中最深处的阴暗被挖出来放在阳光下。

她脑海中忍不住想起那些记忆碎片,前世的她空有美貌,却没有足够的实力,只能当依靠强大男人的莬丝花,辗转于许多男人之间,用眼泪和美貌作为武器保护自己。

即使这辈子爷爷和父亲在她的指点下拥有诸多机缘,甚至成为金丹大师,而她自己也是名满华国的天才修士,但因为这些都是偷来的,所以她没有底气。当遇到危机的时候,还是条件反射地用起了前世熟练的技能。

原来虽然她强大了许多,但她本质上还是没有变。还是那个遇到事情就习惯用眼泪解决的莬丝花。

赵天琳神色有些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显出几分的滑稽。

是啊,她已经和前世不一样了。现在的她,是天才,是强者。

半晌之后,她擦掉眼泪,声音轻忽得像是泡泡,一戳就破,“如果我想和你打呢?”

苏拾现在能够这样高高在上地俯视她,还不是仗着自己的靠山,不然她什么都不是。至少实力天赋,现在都是她的,就算爷爷和父亲废了,她也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她还记得几处洞府,大不了等下离开这里,到洞府去历练。不成金丹,绝不回来。

可是苏拾敢吗?她敢应下吗?

原本对赵天琳还残留滤镜的人,此时滤镜都碎了一地,不可置信地望着赵天琳。他们刚刚听到什么了,赵天琳居然要和苏拾决斗?苏拾不仅是受害者,还是一个普通人。

赵天琳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许多愤怒的弟子正好开口说什么,就听到苏拾说道:“行啊,那就上来吧。”

苏玉芙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阿拾,真的要这样吗?”

苏拾点点头,一本正经说道:“当然,我要为自己正名。”

苏玉芙知道她是不可能受伤的,但阿拾这能力,也就是自保啊,哪里能够反击回去。

苏拾特别神气地进入道场里,打了个响指,示意他们把结界重新恢复了。

赵天琳没想到苏拾还真应下了,她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阴谋,但终究还是无法抵挡心中的渴望。如果能够在这斗法中彻底击败苏拾,看到她狼狈的模样,那么她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应该就会烟消云散,不再会成为她的心魔。

于是她还是跟了上去。

许多人一脸失望地看着她,他们以前都看走眼了。赵天琳,可真不愧是赵博的孙女。

万虫宗掌门陶万眉毛狠狠地拧了起来,对苏玉芙说道:“她不是你最疼爱的师妹吗?你不阻止她?不怕她真的出意外?”

苏玉芙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阿拾不会吃亏的。”然后又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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