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夏父夏母就没再继续说,只招呼大家吃菜。

段丛义唇口挂着浅浅的笑,微笑不语。

老乡的身份拉近了两家人距离,随着热菜不断上桌,不算特别大的包间里充满了温馨的笑语。

“哎安安,人小沈手受伤了,你怎么都不知道照顾人家!”

夏舒安一脸莫名其妙,他哪里没有照顾,他都把菜夹到人碗里了好吧。低头一看,原来沈博晏碗里多了一只虾。

“”

他认命地拿过那只虾,开始剥壳。

沈博晏语气中带着一股茶味的无辜:“不好意思啊,忘记自己手不方便了。”

“”

夏母看两孩子“情意浓浓”,相处融洽,又转向左边的段怡莜:

“怡莜啊,你想吃什么菜,想吃就点。”

段怡莜一脸乖巧可爱地说:“我想吃的菜上面都有了,奶奶,我也想吃大虾。”

“好,好!”夏母乐坏了:

“奶奶给你夹!”

夏舒安:“”

饭桌上,充满了传统中式的热闹和喜庆。交杯换盏后,段丛义也有些敞开了心扉,感叹道:

“我也没想到,博晏这半年的时间就能够找到男朋友,我还以为他会一个人孤老终身呢。”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瞄了沈博晏的方向一眼,似乎是又想起了来见干儿子第一天,那通令他怀疑人生的电话造成的巨大冲击。

沈博晏目不斜视,仿若没有察觉。

夏母:“哎,半年么?小沈不是一年前刚来荣川就认识我们安安了么?”

夏舒安给夏父夏母的版本是沈博晏刚来荣川那时候他们就认识了,毕竟要说破产的时候才认识,权色交易味也太重了。

夏舒安:“”

沈博晏扭头,很后辈式地笑了下:“那时候还没确认关系,我没和段叔说起过,是以他以为我才认识小舒半年。”

“这样啊”

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深沉意味,幸好这时,一句话化解了这份潜在危机:

“奶奶,这个肉很好吃,给奶奶吃!”

夏母立刻:“好,好,莜莜真乖!”

沈博晏看向像天使般微笑着的段怡莜,给了她一个“压岁钱要多少,随便说”的微笑。

段怡莜:你说的哦!

看懂了他们眼神的夏舒安:“”

总的来说,这顿团圆饭还是吃得很愉快的,到了中场,两边人都基本吃饱了,喝着茶聊天。

夏父:“你们今天就要走了啊?”

段丛义:“对,孩子要上学了。”

在国内,不论什么事,都没有孩子要上学重要,就是想要挽留的夏母也不得不把话吞了回去。

她遗憾道:“那下回放假,再让莜莜过来玩。”

段丛义低头看着女儿:“你怎么说?”

段怡莜一字一顿,大声地说:“我也想来奶奶家玩,还有两位哥哥陪我玩。”

夏母乐得合不拢嘴:“好,好,来奶奶家玩!”

一家人的气氛更浓了。

因为段家父女下午就要走了,众人也不好留,分别时,两位家长又约定了以后时常过来玩,这才先送段家父女回了酒店。

依依不舍地看着孩子上了车,夏母一步落在后头,对着夏舒安叹息:

“莜莜这孩子真可爱。”

夏舒安:微笑。

夏母继续感慨:“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女就好了。”

夏舒安满眼温柔地看着他,反正这个心愿这辈子都没指望了,总不能还不许人家“望梅止渴”吧。

夏父回头:“你妈的意思是让你以后领养一个孩子,偶尔送过来让她玩。”

夏母:“你胡说什么呢!”瞎说什么大实话!

夏舒安两边嘴角向上拉起,露出一个礼貌又不失体面的微笑。

“不可以,我才是这个家里最受宠的孩子,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人挑衅我的地位。”

“你这孩子!”夏母嗔怪着说,脸上却毫无责怪意味,甚至于眼里还满是宠溺的笑。

也是,他们这一个孩子都还没宠够呢,再来一个孩子,恐怕也分不出精力。

沈博晏在前头结账,没有听清楚他们的对方,只隐约听到了孩子,可爱之类的,他心中警铃大作,结完账后,脚步缓慢地走向夏舒安。

夏舒安正在想沈博晏搬回家的事,他是这天上午搬的,顺便把两个专门照顾他的医护也请回了家,基本上和在医院无差了。而医院和家最大且唯一的区别,就是:

医院里没有夏舒安。

而因为医生说沈博晏恢复良好,如果没有问题,再过两天就能拆绷带,一周后就能恢复正常行动——当然是指没有重物拉伸的正常行动。

一般人骨折怎么也要两周一个月以上才能恢复正常活动,他不到十天就行了,这都什么不公平的世界。

夏舒安心里默默吐槽着,沈博晏扭头看着他,看他一会微笑,一会无语,一会又仿佛放弃思考的模样,心里咯噔了一下,问:

“你在想什么?”

夏舒安怎么可能把心里话说出来,随口道:

“在想怡莜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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