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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换成平时,景澈定是隔岸观火、兴致勃勃地观看师父同别人打斗。师父的一招一式本就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潇洒不羁极具美感风骨,若知道她在看会更会毫不谦虚地耍帅。

可如今又是另一种形势了。百里风间方才动用了太多真气冲破封印,又强自先将虚弱的妖王魂魄禁锢在自己体内,此刻出剑攻守都略显急促。

对手虽是女人,凌厉却不输男子,蛇形长杖步步咬紧,攻势猛烈。

景澈担忧心切,从树上跳下来。虽然也晓得自己上去帮不上忙,师父也不会轻易就落于下风。可就是心揪得慌,片刻也停息不下来,她一路飞奔过去。

却不知道百里风间说了一句什么,白热化的打斗戛然而止。

墨雪晗表情无比震惊,动作怔住,竟然连自己此刻空门大露都顾不上了。

“祭司?”景澈走近,却是没意料到这女人竟然是那日殿上要放火烧死她的苗疆祭司,眼底升起了浓浓敌意。

墨雪晗目光的焦段转到景澈身上,眼里似乎无比悲怆。

百里风间半句话不说,也不趁人之危,收回起剑,摸出葫芦啜了几口酒。

“帛炎…他当真死了?”她颤巍巍地开口问道。

景澈眸色一暗,并没有当即回答,仍然敌视而警惕:“干你什么事?”

然后转头看向百里风间,疑惑而怨念,似在在盘问他和祭司究竟是什么关系,祭司又和帛炎是

“帛炎是她亲生儿子。”百里风间云淡风轻地解释道,而避开了景澈的另一个疑惑不答。

如果告诉她,墨雪晗曾是他耳厮鬓磨的老相好,不知道她会作何看法。近来总觉得小徒弟对他身边出现的女人格外排斥,不知是他过分敏感了,还是确实如此。

他和墨雪晗两个人不过都是逢场作戏,寂寞男女、干柴烈火相遇之后做了些寂寞时该做的事。一个是剑圣,一个是苗疆祭司,后来自是不了了之。百里风间眼光颇高,连将就之人都是与众不同的。他其实心底里也是颇为欣赏这个女人的,永远一副温润大气的样子,比之禹问薇的冷漠来更亲民,比起他的挚爱虞溪更大气。

昔日相好,今日拔剑相向,不仅是不得已为之,更是人心隔层肚皮的悲哀。他晓得墨雪晗心思极其缜密,行事步步为营,环环相扣,入了她的局就显少有逃得出去的,只能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

景澈自然是被他口中甩出的重磅炸弹惊了一惊,回过神来口气颇为愤懑:“我把你弟弟的魂送回苗疆,你还要把我烧死?”

“他的魂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墨雪晗几乎失了控制,猛得上前箍住景澈的肩膀,清丽的脸上激动和悲怆交替,显得有些狰狞。

百里风间不动声色地隔开景澈与墨雪晗,知道已经打消了墨雪晗的敌意,于是他放缓了语气:“阿晗,你先冷静,帛炎不可能在这里,你先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在短暂的失控之后,墨雪晗恢复了平静,反问百里风间道。

难道他应该知道?起先疑惑,然而脑中倏忽精光一闪,一个思绪飞快掠过,脱口而出:“云魂虎睡地?”

“你不是冲着它来的吗?”墨雪晗警觉问道。

这下连景澈都怔了。

方才她开玩笑想着如果这是臻弋人的大本营她也不吃惊了,却一语成谶。断断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来到了云魂虎睡地,囚禁着百万苗疆人的地方。

这传说中凶神恶煞该是监狱般血腥阴暗的地方,竟然是这副世外桃源模样,那里面的臻弋人,生活的究竟是如何?

目光焦距游离向远处苍穹,淡云疏舞之下是一派宁静和谐之象。

“真是歪打正着啊。”倒没有像景澈这样不掩惊讶之色,百里风间自言自语道。

“师父!”景澈突得拽了拽百里风间的袖袍。

他会意地俯下身,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七影在那边,他受了伤。”

听到七影,百里风间神情微微一动。上次在一昭镇被假的七影蒙骗后,他并不怎么放心如今在这儿的七影。

“是说复国军的逃走的一个人么,放心,带上他吧,我不会动他。”在短暂的失控过后,墨雪晗恢复了平静,脸上仍是一贯温雅高贵的神情,看不出一点端倪。

“还有一个人?”

“是叫左廷之,不过被萧烬带走了,”墨雪晗瞟了眼百里房间的脸色,淡然解释道,“你们臻弋和临沧的争夺,我一向不插手,也不会坐收渔翁之利。”

“云魂虎睡地可是建在苗疆祭殿下无疑的。”百里风间眯起眸,漫不经心的口气,眼底压着危险的利光。

“云魂虎睡地早在臻弋未亡的时候便建在此处,临沧军队控制着苗疆的水源,为保族人,这么多年我为临沧人做引路人,也不算亏。”

景澈按捺不住质问道:“既然你和萧烬是同伙,又为什么任由你的族人捉拿萧烬?抓不到萧烬便把我处置了?”

“萧烬在苗疆行事太嚣张,族人积怨已久,至于你,我未想到你是来给帛炎——”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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