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陆陆续续的都往食堂赶。
到了食堂门口,遇到了田老师:“南教授。”
南怀璟礼貌应了声“田老师。”
南怀璟平时独来独往,也就和几个经常一起打球的老师走得稍微近一些,田老师算是其中一个。
田老师问:“最近是不是很忙?”
南怀璟点头:“辩论赛结束还要考核。”
田老师是辅导员,想到班里最近那些头疼的事,他就叹气:“我最近真是要忙死了!”
田老师带的那个班,有两个学生因为谈恋爱闹分手,女方上周还闹自杀,校方领导都出面了。
南怀璟也知道这事,“不是说从外面请了心理辅导来了吗?”
“唉,没多大用,”田老师想不通:“你说现在这些孩子,心里怎么就这么脆弱呢,分个手,天都要塌了似的。”
南怀璟笑了笑,没发表看法。
雪还在下,简女士站在院子里喊:“鹿笙,吃饭啦!”
鹿笙穿着一件白色的毛绒加厚睡衣从房里跑出来:“来啦!”
今天气温零下,鹿笙把睡衣的帽子卡在头上,帽子上有一对长长的小兔子耳朵,她一跑,两只耳朵上上下下的跳。
简女士仰着头,看着走廊里移动的一团白色,扬着嘴角在笑。
跑到楼下,简女士朝她喊:“慢点,地上滑着呢!”
今天简女士是个甩手掌柜,午饭是南知礼做的。
菜很丰盛,有红烧鱼,还有白灼虾,还有两盘炒菜。
“简阿姨,”鹿笙把桌子下的椅子抽出来:“今天有客人吗?”
“没有,就咱们三。”
南知礼又端了一锅热气腾腾的汤出来,是鸡汤,浓浓的香味飘出来。
鹿笙早上没吃饭,这会儿,肚子饿的咕咕叫。
“尝尝你南叔的手艺,今天这桌子的菜都是他做的。”
“好。”
平时知南街里那些有了媳妇的街坊邻居经常闲话自家的儿媳,什么睡懒觉啊,不做饭啊,爱买衣
服啊,闲闲碎碎的,反正就是看自家的儿媳,哪哪都不顺眼。
简女士没有儿媳妇,那些话听多了,也会对以后的婆媳关系有些后怕,想着自己的儿媳要是一觉睡到晌午,她到底是叫还是不叫,想着自己的儿媳要是不做饭,她是不是也要一天三顿地伺候着,想着自己的儿媳要是爱买衣服,她要不要干涉。
现在可好,鹿笙一觉睡到太阳晒屁股,她就只想着:哎呀,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这么晚起,那今天的三顿饭岂不是又少吃了一顿?这对身体多不好!还有衣服,若是鹿笙今天穿了一件和昨天前天一样的衣服,她就会想,一个女孩子,又要租房子又要养猫,现在水果又贵,电台的工资是不是不够花?
好烦,要是能赶紧和她家南教授在一块就好了,南教授可以给她买,她这个做婆婆的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她买了,顺便房租也可以直接给免了。
想到这,简女士叹气。
鹿笙手里的筷子停了:“怎么了简阿姨?”
简女士一副哀愁脸:“下个月就是怀璟生日了。”
南知礼扭头看她,一脸疑惑:“生日不是好事吗,你叹气做什么?”
简女士睨了他一眼:“三十二了,周岁都三十二了!”虚岁就三十三、三十四了。
鹿笙抿嘴笑:“三十二正年轻啊!”
“就是!”南知礼站在男人的角度,附和道:“男人三十一枝花!”
简女士一脚踢在了他小腿上。
南知礼这才后知后觉她刚刚那声叹息和生日是铺垫。他岔开话题:“鹿笙,你多吃点菜啊,我这手艺不如你简阿姨的。”
鹿笙忙摇头说不会:“你和简阿姨做的都很好吃!”
接下来吃饭的过程中,简女士没再说话,一直到饭后,南知礼去厨房洗碗,简女士拉着鹿笙去了沙发里坐着。
房间里开了暖气,鹿笙的毛绒睡衣脱在沙发上,简女士挨着她坐,还拉着她的手,话题开始前,她又叹一口气,然后眼里含着期待,语气带着无奈:“我们怀璟要是能遇到你这样的姑娘啊,阿姨估计做梦都能笑醒了。”
鹿笙怔怔地看着她,一时无措。
“你应该也能看出来,怀璟那性子啊,很沉敛,看着礼貌,其实啊,跟谁都保持着距离。”
鹿笙抿了抿唇。
“上次听他说,你房里的灯坏了,他去给你修了?”
鹿笙点头。
“哎哟,我当时听了也是诧异的很。”说着,她瞧了眼鹿笙的表情。
鹿笙眨巴眨巴眼,没懂她这‘诧异’的意思。
简女士便解释:“后面那院里,也不是没人找他修过东西,可他倒好,从来都不去。”
鹿笙抿嘴笑,“他一个教授,去给人家修东西,也不像啊!”说真的,他还真想不出来那画面。
不过那天,他踩在茶几上,举着手拧灯泡的画面,倒一点都不像教授,像什么呢?
像一个家里的男主人,能给一个家遮风挡雨的男主人。
简女士顺着她那句话接上:“可他怎么就去给你修了呢?”
对啊,怎么就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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