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告诉她原因。

“她客厅的灯坏了,我帮她换了个灯泡。”

他以为自己这个理由很正当,以为这么说,简女士就不会生疑。

可他忘了,简女士的那些租户从来都叫不动他,别说那些租户了,就连简女士自己,都没有一次能让南怀璟走进那栋小楼。

明明是自家的房子,在南怀璟那,就跟人间禁地似的。

简女士觉得自己又磕到了一个好大的瓜,不过她倒镇定:“修灯啊,你不早说,刚刚刘菊还找我要修灯师傅的电话呢。”

租户房子里出了问题,只要不是人为破坏的,一般修理的费用都是简女士出。

简女士现在就是个妥妥的演技王者:“那不然你去帮她看看,正好我也能省钱了。”

南怀璟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去一个孤儿寡母的房子里合适吗?”

刘菊是个离异了带着一个三岁大儿子的女租户。

简女士在心里撇嘴,去一个孤儿寡母的房子里不合适,那去一个单身女孩子房里就合适了?

真不知是该说他双标,还是自己明明对人家有意思还不自知!

为了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常,简女士推波助澜,“这不是听你说去给鹿笙修灯,我才提了一嘴吗,”她顺势叹了口气:“鹿笙这孩子也挺让人心疼的,之前和她聊天,听说她爸妈离婚很多年了,她在咱这院子住了也有不短的时间了,还从没听她和家里的谁打过电——”

“妈,”南怀璟没喊她简女士:“不要在背后说人是非。”

简女士嘴角一僵:“我就随口提一嘴,又不是说她坏话。”这就护上了?

南怀璟端着那杯已经凉掉的热巧,从沙发里站起来:“无论好坏,都不要说。”说完,他去了书房。

三楼都上来了,简女士哪是这么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她“诶?”了声。

南怀璟在墙角转身。

简女士语气平常:“不是说今晚做糖醋小排吗,我中午在一个美食博主那新学了一个做法,是麻辣的,晚上做给你尝尝。”说完,简女士转身。

随着身后传来一声“妈——”

简女士那爬了点皱纹的眼尾,携出一抹狡黠,她转身,表情已经管理满分:“怎么了?”

他抿了一下唇,又松开,然后,嘴唇微微张开,但又欲言又止,最后,他伸手挠了下额头。

儿子是法学和心理学双学位,做母亲的自然也就耳濡目染了。

简女士心里窃喜,但依旧佯装镇定:“怎么了这是?有话就说啊!”

“那个,”因为在想理由,所以他结巴着:“我、我最近上火,不太想吃麻辣的。”

就很巧,因为上次简女士做糖醋小排的时候,他提了一嘴,说下次可以试试麻辣的。可上次他发现了,鹿笙吃不了辣,一块辣度中等的孜然羊肉就能让她喝下半瓶牛奶。

简女士对他的这个理由很不满意,不过她也没多说什么:“行,那我看着做吧。”

今天晚饭时间比平时早很多,才六点半,简女士的电话就打来了:“下来吃饭,顺便去喊下鹿笙。”

鹿笙这几天加班加点的在赶两个插画稿,南怀璟来敲她门的时候,她已经好半天没抬头了。

“进来。”

南怀璟掀开门帘往里看了眼,见她盘腿坐在茶几前的地上,他眉头皱了皱:“地上不凉?”

鹿笙没抬头:“我垫了垫子了。”

南怀璟抬头看了眼越来越觉得碍事的门帘,默了会儿,见她还低着头在画,他走进去,在茶几前停住脚:“吃饭了。”

鹿笙这才停了下笔,她点了下旁边的手机屏幕,见才六点半:“今天吃这么早呀?”

南怀璟在看她的数位屏:“你在画什么?”南怀璟并不知道她还有副业。

鹿笙低头看了眼,反应过来,她忙伸出胳膊护在了数位屏上:“还没画完呢!”

南怀璟收回视线,他看得出她刚刚很专心,他自己有感受,很专心在做一件事的时候,最不喜欢被打断。

“那不然你继续画,我跟简女士说,让她给你留一点。”

鹿笙坐在地上没起来,笑着看他:“你为什么喊简阿姨简女士啊?”

为什么呢?

其实原因很迷,在南怀璟上大学的时候,简茹不知看了一部什么电视剧,剧里的男主就喊自己的妈妈韩女士,后来的某天晚上,简茹在饭桌上对南怀璟说:“儿子,你喊一声简女士给我听听?”南怀璟就喊了声,简茹一听,眼睛都亮了,当下就对他说:“以后你就别喊妈了,就喊简女士!”

当然了,这原因说来挺话长,南怀璟没跟鹿笙解释这么多,言简意赅的一语带过:“简女士让我这么喊的。”不过南怀璟喊简女士也分场合,在外人面前,他还是会喊‘妈’。

鹿笙从地上站起来,“你们家的相处氛围真好。”语气里能听出羡慕。

想起下午简女士说她父母离异的只言片语,南怀璟看了她一眼。

鹿笙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走吧。”

出了房门,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来,鹿笙不禁打了个冷颤。

南怀璟瞥了眼她没扣扣子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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