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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苏葵老师,咱这儿哪有老师?”

看一群人愣住,李大爷乐了,刚才他们邮局里也这么懵。

“葵花,人家咋喊你老师呢?”

“听人说好像他们文化人就是这样,互相喊老师。”

“是这样,文化人就是讲究……”

“都别吵吵,听葵花念信呢!”

苏葵也顿了一下,他们以为这是老师投的稿吗?

“……拟定于下期刊登,稿费已随信附上,盼您再次与我们合作。京城大学文学研究所敬。”

除了这个回复,苏葵还看到另一张信纸,似乎是私人写给她的信,她装在信封里没有拿出来。

“京城大学寄来的信就是不一样——”这会儿苏福才把心放在肚子里,一脸的笑,“有多少人能有这么大的排面让京大老师写信呢!”

“那可不少呢!”苏葵看他高兴,也染上笑,随手将回信递给他。

苏福小心翼翼地接过去,跟对待易碎品一样,周围人蠢蠢欲动都想上前摸一摸,苏福赶紧把他们呵斥开:“去,都走开,一个个手都没洗,摸坏了咋整——”

他看了又看,还给苏葵的时候还很不舍,苏葵见状笑道:“二叔,你拿去吧,我不用了。”

“那不行,你拿回去好好保存——”

他们大队十年八年都没听过一个考上京大的,这要放在别家,那得当传家宝来压箱底。

“二叔,我已经看了,你就拿回去吧。”苏葵真不觉得有什么,在她看来这就是传递消息的,她看了知道了就可以了。

看苏福还要推,她道:“下次还有呢,又不止这一次。”

“那行,二叔给你保管。”苏福笑得褶子都在发光,一拍胸脯道,“二叔给你贴大队办公室里,这是咱大队的荣誉!”

“对对,贴办公室里好,我有空去摸摸……”

“你又不读书摸什么摸,我让我家大旺去摸摸……”

念完信,苏福也不让她干活儿了,催着一大群围着他的人赶紧点花生,威胁谁不老实就不让他摸信。

人群轰地散开,就怕跑慢了,苏葵嘴角一抽,趁着送李大爷的功夫赶紧回了家。

秦晓兰和李桂珍都不在,去食堂帮忙做饭了。苏葵回到房间,这才将那封夹在回信中的信纸拿出来。

信纸用特殊的叠法,和信封匹配没有一丝缝隙,展开信,笔迹龙飞凤舞,苏葵看了也赞叹不已,这和她从小练的字是两种风格。

“苏葵同志台鉴:前日得您投稿一份,予观文章,所得匪浅……对于你文中所提‘新时期文学’,予尚有不明处……盼回我一信,交流所得。敬礼。陆子光。二月二日。”

苏葵看完,有些感叹,这样古老的书信,只有小时候她在外公那里见过,一笔一墨,一句一词,充满了文人的情怀,

不过大家好像都把她当某个学校的老师了。她忽然有点好奇,哪天他们要是知道真相了会怎么样?

她想了想,提笔回信。

陆子光先生钧鉴:前日致贵所一信,蒙您收揽。说来惭愧,不为文章,只为稿费……然我非老师,更非学者大家,只学生耳,我所言“新时期文学”是基于……此是我一点浅见,一家之言,不敢谈交流,盼您指教。学生苏葵。敬颂时祺。二月六日

苏葵写完,看到原来的信纸,心中一动,也学着外公当年教她折信纸的方法,将信纸叠好,准备明天去寄。

不同于苏葵这边的和风细雨,此时苏福家里正是狂风暴雨。

“你说什么?”

苏福听到苏梅说的话,只觉得自己耳朵坏了,不然他怎么听到他正读高三的女儿说不读书了要嫁人?

“爸,我说我要嫁给周建林。”苏梅很是坚定。

苏福不可置信:“你不读书了你,小梅,你马上就要考大学了!”

苏梅不屑:“书有什么好读的,读得好不如嫁得好。”

这个道理她前世已经完明白了,就是大学出来,也就是拿死工资,而嫁给周建林,她少奋斗二十年!不,是一辈子都不用奋斗!

苏梅说得轻描淡写,苏福却气得暴跳如雷:“不行,我不同意!你给我好好读书,少想那些有的没的!”

“爸——”苏梅也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周建林是谁,知不知道他将来……”

“他将来咋样我管不着!”苏福厉声打断她,“你是要考大学的!咱俩短你吃还是短你穿了,辍学嫁人,亏你想的出来!”

“那苏葵不也是辍学相亲,你咋就同意!”苏梅忿忿不平,“爸,我还是你亲女儿!我看你就是偏心!”

如果不是他偏心,怎么给苏葵找了那么好的婆家,给她看的男人就是个只会家暴的废物。

“我偏心?”苏福被她气了个倒仰,“我要是偏心,还让你读这么多年书?”

小葵辍学那是家里实在困难,他不是不想给她钱,只是那孩子犟,说什么也不肯给人添负担,说起来他都觉得对不住大哥。

“你从小到大吃过什么苦,啊?家务不让你做,田不让你下,就只管安心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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