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

侦察连的平房屋顶,袅袅地升起了炉火的烟气。隔着一条营区公路,对面的新二连正在鸡飞狗跳……

一个身影自营区公路的尽头跑了过来。

路灯下影影绰绰,那身影头顶戴着防寒帽,身上穿着敞开的绒衣,一双防寒鞋“嗒嗒嗒”地拍击着柏油路面。

每跑三步,一口浓雾便自那防寒帽下喷涌而出。那人影似乎在有意识地控制着呼吸,憋得鼻息紊乱,继而只能张开嘴,大口地汲着冰冷的空气。

白杨树上落下了一片躲过了秋天的枯叶,袅袅娜娜地飘落在那人影的肩头。

一辆吉普车从身后投来了灯光,那人影回头看了一眼,有些犹豫,却终于停下了脚步。

于是那防寒帽下的白雾愈加茂盛,他立在公路边,张嘴喘匀了几口粗气,朝着那灯光射来的方向,抬手敬了个不算标准的军礼。

吉普车下意识地减了速,路过那人影的时候,灯光映在那人影年轻的脸上,却见一脸潮红,满头冒烟。

吉普车“嗤”一声停了下来,随后从车后座上下来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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