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传人的形式下,整个长歌门炸开了锅,有去各处通知消息的,有单纯吃瓜的,等等。

但当杨逸飞知道这事儿之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他今天没呆在漱心堂。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正在思齐书市等一群来观礼的重要宾客呢。

“他真是那么说的?”杨逸飞听闻后,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四平八稳的。

“是的,小的一字未漏。”

“那就任他去吧。”杨逸飞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有些诧异的,还有些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其中。

“属下在来的路上,发现张焘往那个方向去了。”

“不必管。”

“那小的告退了。”

待报信的走后

“三哥不厚道啊,怎么连这种机密消息也给小辈们讲啊。”讲话的是一位身着白色长袍,五官比较精致,腰间还别着一把精致的洞箫的青年人。

“你别挤眉弄眼的,他不知道。”杨逸飞翻了个白眼儿。

“那大侄子他怎么知道的?”

“我也诧异,按理来说,整个长歌门知晓师父是玉带楼背后东家的,唯我一人。”杨逸飞摸了摸没有胡茬的下巴。

“所以说?”

“别问我,你要是真好奇,自个儿问去,反正你也没啥事。”杨逸飞想不明白,也决定不再多想了。

“得咧,那我去怀仁斋了,住处你也不用安排人,给我准备了,我让琴丫头在怀仁斋给我收拾一间出来好了。”说完周宋没等杨逸飞回复,人便原地消失了,只留下了悠扬的箫声。

视线回到怀仁斋

“铮铮、duang~”

杨墨的心完全静不下来了,吹牛一时爽,解释漫天想。

他才想起,关于玉带楼背后掌柜的事情,目前还并没有公开才对吧?

(《长歌·密录·人物传》白玉濯心-周宋

周宋出生于洛阳一大商贾之家,其父亲乃当代九天之一的“阳天君”周墨。他的武器白玉箫有十二音孔,是八岁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所赠。

那天后,有人看到他夜晚在池边廊台,对月听风自语,却不知所言何物;亦有人说周宋的房中经常飘出美妙的乐曲,听者常会随着乐曲进入如诗如画般的幻境。

五年过去,周宋吹箫的技艺已经可以冠压群雄,但他却从未在外人面前显露过这般手段,包括自己的父亲和先生。周宋始终觉得,他们都不能懂他,他要找一个能够听懂他心意的人,方肯吹奏这濯心之器。

开元二十一年,周宋因一曲偶然的合奏结识了少年时的杨逸飞,两人互为知音。杨逸飞跟随周墨学习经商之道。

开元二十六年,杨逸飞归长歌,时年十八岁的周宋不顾家人的阻拦,辞别了父亲,与杨逸飞一同南下。他相信在那个叫长歌门的地方,有他所追求的东西。)

“少爷,怎么了?”琴有些意外,她很少看到杨墨这样纠结,又奇妙的表情。

“些许小事,届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杨墨挠了挠头发,无可奈何道。

“少爷,外面有人求见。”棋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朝着杨墨说道,

“谁?赎人的来了?”杨墨释放了心里的情绪,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不是,那人自称为摄心剑,名字叫张焘,说想和少爷你谈谈。”棋贴在房门上,只留出了半张脸,眼睛疯狂的眨着。

“摄心剑?这名字听起来就不像个好人,不见不见。”

“好咧,那我去让他退下了。”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愉悦。

不过门外的人仿佛料到了杨墨不会见他一般,棋还没有走到正门前,便开始以几乎能传到山下的声音嚷起来了。

“这便是怀仁斋的待客之道吗,我摄心剑张焘虽算不得武林之上的翘楚,但也算小有名气。竟是连三小少爷一面也见不得?”

张焘原以为这屡试不爽的激将法,对于杨墨这种小朋友应该有极大的刺激作用,而只要杨墨一露面,他就有很多种方法

而半晌后,除却山水之间的蛙鸣鸟语之外,便只剩下杨墨微微的琴声了。

“小少爷,见是不见,还请给鄙人一个信。”

又是几分钟,杨墨仍旧没有出声,反而怀仁斋里屋传出的,阵阵悠扬的琴声大了些。张焘有些尴尬了,站在门口不进退维谷。

门口的两个小厮,那看似严肃,却掩不住的嗤笑,更是让他怒火中烧。

可强闯?看着身后一群被迫站岗的少爷小姐们的前车之鉴,却是不太敢,毕竟可没有人拿钱来赎他,一个弄不好,怕是都得卖身怀仁斋了。

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对于辛家那位来讲,他们在有用的时候,是辛家的供奉。

但一旦失去作用,他可是见过很多供奉,被迫做弃子的。他本就是辛家那位授意,来帮贾家的大小姐说上两句话,表明个态度,同时和玉带楼搞搞关系,结果杨墨?

正在他纠结之际,里屋的琴声突然停了,他原以为杨墨回心转意了,结果从里屋传出了让他吐血三升的话。

“棋,让园圃师傅多在山下植一些灵光草吧,山上好多蚊虫。这一转眼门内考核就要开始了,总不能什么蝇营狗苟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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