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又旷课了,不仅是兴文堂的早课,就连家里叶先生的家教课也停了。让侍女去给骆老夫子以及叶先生二人告了假,请假六天。

起初,本来在九霄环佩这事儿之中隐去身形之后,他便准备打道回府,回怀仁斋了。一方面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忘记的事关斫琴早课的事,讲课不得备课啊?

同时在了解了斫琴一事以后,这做一把古琴出来,最快不也得一个月啊?所以他的青雀无尘,如果不提前动工的话,那都得等到什么猴年马月了?

可有一句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他无意间发现,就一夜的时间,就看了崖牙做了一个粗胚的功夫,系统开放的副职业,斫琴一道上,竟然经验暴涨?

(杨墨发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事,他在斫琴这方面上,更像是系统提供的黑科技操作。他看似好像对于斫琴相关的事情懂得并不多,但是当他用手接触到斫琴各个步骤时,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他怎么做似的,形成了肌肉记忆一般。)

所以当发现观摩大师斫琴,斫琴经验会暴涨时,某人这便挪不动脚了。

五天来,杨墨就如狗皮膏药一般,死死地黏住了崖牙,崖牙进秘境,他便跟着进秘境。崖牙接了内门弟子“九霄环佩”的单子,他也一点都不避嫌,就在一旁光明正大的听,还大大咧咧,脸都不要的告诉别人,说他是崖牙的弟子。可以说,两人除了没有同睡以外,基本都呆在一起了。

眼见着崖牙没有明确反对,几日的发酵,以及有心人的推动下,这消息只能说假亦真时真亦假了。

“这些东西你拿着。”

“我不能要,崖牙姐,这也太贵重了。还有这令牌,万一我要是弄丢了,被二伯一顿削还好,就怕到时候成为罪人了。”看着崖牙给他装的半马车东西,以及手上那块金光灿灿的坊主令牌,杨墨惊了。他这几天什么忙都没有帮上,还在崖牙做事儿的时候,打断了她很多次,怎么

“让姐姐我心里好过些吧,这些东西都是你应得的。”崖牙如是说。

两人没注意到,就在他们聊天之际,身旁的一些斫琴师已经竖起了偷听八卦的小耳朵。

“那好吧。”为了自己身家性命着想,杨墨也不愿意在这事儿上,过多纠缠。

在一众人看来,杨墨勉强地接受了崖牙的好意。

就在杨墨走后,崖牙也离开了

“师父,这杨家三少爷,不会是我们坊主的吧?”一年纪大约在十五六岁的少年,满脸迷惑,又十分兴奋地朝着一旁大概三十四岁的,留了些胡茬的中年人,开口问道。

中间虽然省略了称呼,但在场的,都是一群燃着八卦之魂的人精,没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应该不大可能吧,听闻这三少爷都十来岁了,我们坊主才多大?而且这三少爷和他那位母亲还长得挺像的。同时以杨家的门风”中年人嘴上支支吾吾道。

这一句话倒是挺中肯的,杨墨自己都说过,曾经一直没个正形的前身,成天混混沌沌。但是却一直没有沾过色字,甚至就连一点点擦边之事都没有干过。

杨墨可以说完全遗传了他那雍容的母亲,五官生的异常精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人面桃花,目若秋波。同时家里也很有钱,唯一可能就年纪小了点,可前两者就已经满足了为所欲为的前置条件啊。但杨墨一点这方面的前科都没有,可见杨家家风之严谨。

没有出乎杨墨的意料,被蒙在鼓里的蒙鼓人骆老夫子,作为死板与优雅的典型代表。果然还是让他讲斫琴这事儿了,只不过没有旁听的斫琴师,千真琴坊才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这时还有斫琴师有空就有鬼了。

“太古之琴七尺有二寸而一弦,后世圣人裁为八尺六寸,而虞舜益之以五弦,至周武王复增以变宫变徵而为七。”

杨墨才开口就将众人震的不清,这字里行间,不是圣人就是舜众人可不常见这样的开篇。

“夫古琴有九德四芳二十四况之品,乃乐器之最,居四艺之首。与之有关的琴论、琴艺、斫琴,自成体系。”

“九德四芳二十四况?我长歌门的典籍里没有这一句话吧”

“对啊对啊,九德是哪九德,还是有四芳又是哪四芳呢,二十四况?听都没有听过啊。”

嘈杂的声音渐起,打断了杨墨。站在窗边假意看窗外风景的骆子维也竖起了耳朵!

“《汲冢周书》:忠、信、敬、刚、柔、和、固、贞、顺。

《尚书·皋陶谟》:宽而栗,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

《左传·昭公二十八年》:心能制义曰度,德正应和曰莫,照临四方曰明,勤施无私曰类,教诲不倦曰长,赏庆刑威曰君,慈和遍服曰顺,择善而从之曰比,经纬天地曰文。九德不愆,作事无悔。此九德则为度、莫、明、类、长、君、顺、比、文。

其中《汲冢周书》可能是夫子删定《尚书》后所剩”

骆子维装不下去了,在杨墨开始讲尚书的时候就早早转过了身来,这真是以前那个调皮捣蛋的二世祖?要不是二人“兄友弟恭”,他都要怀疑杨青泠是想悄悄培养一个继承人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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