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x一时爽,晚时人惆怅。杨墨只盯着系统那不确定奖励,不确定时间,不确定有无的任务之上去了。完全没考虑到,他自己这档期已经排满了。

在后续反应过来了之后,一早上的琴艺家教课,又走神了n次,一边弹琴,一边叹气。足足循环了三回。

“这又是?”叶先生拿着手里的戒尺,象征性地敲了杨墨两下。

杨墨这才将课堂之上,答应骆子维一个星期以后,讲斫琴技艺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你对斫琴一事,有几分了解呢?”叶先生问询道。

“昔神农氏继宓义而王天下,亦上观法于天”杨墨这才说了一半,便又挨了两戒尺。

“这是那位夫子,课上所讲的内容吧?我是问,你对斫琴一事有几分了解。”叶先生虽然才认识杨墨不久,但是多年为师的直觉,一眼便让他看穿了,杨墨在某些方面,是颇有些才能的,比如音感以及过目不忘。

“嗯我只知道,门内有一座千真琴坊,坊内有很多优秀的斫琴师。”杨墨只得硬着头皮道。

“还有呢?”

“”杨墨沉默以答。

“《论语·公冶长》里说了什么?”叶先生看似没什么表情,没有愤怒,也没有满意。

“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

“我想问的是这个吗?”说罢叶先生白了杨墨一眼。

“季文子三思而后行。子闻之,曰:‘再,斯可矣。’”杨墨呐呐道。

“先生望你以后,时时刻刻,勿忘自省。你是个聪明人,道理你都懂”

杨墨还是没能逃过命运,不过被一番教育之后,倒是也生了些好事。

“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便讲一讲这《琴典》吧。”叶先生来了一个大转折。

杨墨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叶先生这么好说话,不是常言讲。“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吗?”怎么到他这儿,还反过来了。

杨墨并不知道,得益他的绝对音感与过目不忘,叶先生在给他授课时,尽管嘴上没有讲什么,可心里却是早已被他给弄的十分纠结了,一边满意于他十分优秀,一边却也有慢慢学识与技艺被掏空的无奈。结果他却正好来了这么一出,揽了活计做。

两人各怀心思下,家教课的后半段,变得更为和谐了起来。课时也很快便过去了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眼见着叶先生走到门口,却又转身望向了他,杨墨主动讲道。“先生,我会亲去一趟千真琴坊,看斫琴整个过程的。”

叶先生抽了抽嘴角,强行摆出了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赞赏地看了一眼杨墨,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门栓,头也不回地便走了。

杨墨其实对于斫琴这事儿,是没太放在心上的,就算与叶先生聊完后,他也依旧没把斫琴高看一眼。他一直看重的,都是系统由斫琴一事,后续可能会下发的任务,以及他的完成度可能会影响奖励而已。

因为毕竟典籍里,描述的看似也很简单,不是吗?削桐为琴,绳丝为弦,所以不就是削一块儿板,上几根弦,便完事了吗?直到他来到了千真琴坊

“琴姐姐,你们来了?”一位扎着麻花辫的幼女,啊呸,萝莉,大老远便朝两人打起了招呼。

“这位是?”杨墨看着一旁十分跳脱的小萝莉,眼神里有些不可置信。在午饭时,琴说了她在千真琴坊有一位故人,可以带着着他俩逛一逛坊内,午饭时间杨墨便也由着她去安排了,可不会就是这年纪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孩子吧。

再突然想起中午琴还专门找他,让膳堂做的那些小玩意儿,杨墨自信他破案了。

“少爷,你在想什么呢,囡囡,你姐姐呢?”司琴嗔怪似地看了杨墨一眼后,转身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小萝莉的头,说罢还从兜兜里摸出了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的零食。

“姐姐被崖牙坊主叫走了,不过墨少爷,我也对千真”

“你叫我哥哥吧,不必叫我少爷,你又不是我怀仁斋的下人,不用那么拘礼。”看着一副想接零食又不敢接,懵懵懂懂盯着他的呆萌小萝莉,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可爱。

“墨哥哥,我对千真琴坊也很熟的,我三岁就随姐姐来此了,千真琴坊里边有一些小树苗都是我种的呢。”小萝莉自荐道。

如数家珍的描述方式,以及这关于种树的事情,这一刻倒是让杨墨想起了远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杨骁。

“那行,在你姐姐回来之前,你就先带着我们去参观一下千真琴坊吧。报酬就是你琴姐姐手里的油纸包。”杨墨快速的眨了眨眼,强忍住了差点红起来的眼眶,也蹲下来摸了摸小萝莉的头,和颜悦色道。

“好耶。”

一个眨眼的功夫,琴手里的油纸包便消失了,于是杨墨的感动也瞬间便被破了功,此刻他不知道是该说小萝莉很有契约精神,还是真实不装了。

“你把它放兜兜里做什么,那里头可都是一些热食,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令杨墨以外的是,小萝莉虽是接过了琴手里的东西,却是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反倒是迅速地藏了起来。

“冷了回家热一热就好了,我要等姐姐一起。”小萝莉丝毫不为所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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