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荣耀?”

“没错。”泰瑞纳斯肯定,然后又挂上了讥讽的微笑,“像我们这些国王哪个不是学识出众、精通利弊之人,但往往正是这样的人越是会背弃荣耀。”

“在已经组建联盟的时候,奥特兰克都如此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投降,试想一下,如果真的没有组建联盟,各国是会选择像暴风王国一样抵抗到底还是选择屈膝投降?”

“抵抗到底,暴风王国已经给出了答案,尽管是在毫无防备之下又因为国王被刺杀,但只坚持了五年。那么那些比暴风王国弱小的国家心中是否会动摇?”

“哪怕他们有了准备可以修建防御工事抵抗,可以坚持更长时间,但他们会想着保存实力寄希望于其他王国的拼死抵抗他们则选择倒戈一击。”

“但是一旦有了第一个投降者,那些兽人将会真正成席卷之势,带领着这些投降者的军队席卷艾泽拉斯,到那时,我们这个高贵的种族将屈膝在野蛮的种族之下,这正是我无法忍受的。”

“现在的人类或许比以前更加强大了,但很多人却逐渐将利益的多寡作为胜利的评判,人类即将丧失荣耀,如果没有了荣耀人类会变成什么样?”

“就像愚昧的巨魔?还是狡诈的豺狼人?这些种族从单数量上讲并不比我们少,甚至单论个体的战斗力并不弱于人类,反而还要超越人类。”

“可是为什么他们集结起来的军队如此不堪一击?正是因为没有荣耀!他们全凭借本能进攻,就像是一群野兽的狩猎而已。”

“而兽人,据达拉然的法师所说,他们感染了邪能的力量所以才具有如此令人震撼的力量,但已经有些兽人身上的邪能已经逐渐消失了。”

“所以在我看来,等这些兽人的邪能力量消退后,这些兽人不过是另一种巨魔或者另一种豺狼人罢了,也许比他们稍微强大一些,但也仅此而已。”

带着微微讽刺的语气说完兽人后,泰瑞纳斯国王严肃的发问:“加里索斯,你恐惧吗?”

“什么?”加里索斯有些猝不及防。

“我是说,你恐惧吗?看见那些兽人。”泰瑞纳斯继续发问。

加里索斯沉默了一下,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陛下,老实说,第一次看见这些怪物的时候确实很容易让人恐惧,特别是看着他们轻而易举的把我们全副武装的战士连同盔甲一起切成两半的时候。”

“那你因为恐惧而后退过吗?”泰瑞纳斯连续发问。

加里索斯脸色变得严肃:“我以家族的荣誉发誓,绝对没有!陛下。”

“正是如此,看来我们都是坚守人类的荣耀之人,而你的父亲也是一样。他难道不知道黑木镇的守备与兽人军队相比实力悬殊吗?那他为什么要誓死抵抗?为什么不投降又或者独自的逃跑呢?”泰瑞纳斯连续发问。

随后泰瑞纳斯又严肃答道:“因为一个真正的贵族不会丢下他的领民,一个真正的国王也不会丢下他的人民,这正是人类的荣耀,这是开创阿拉索帝国的索拉丁大帝留给人类最珍贵的东西,也是人类王国久经不衰的真正原因。”

加里索斯确实感到心悦诚服:“正是如此,陛下。”

他依旧为父亲感到悲伤,但现在更多的是一份骄傲,然后他又想到了泰瑞纳斯国王死守王都。对此,他只感到既钦佩又骄傲。

在战争中的时候,他听到这个消息只感到恐惧不安,仿佛下一刻兽人即将大获全胜。

但现在,听了泰瑞纳斯国王的话,他产生了不同的想法,即使王都被攻破又如何,正如兽人的酋长死了会换一个酋长,联盟也会换一个领袖。

只要人类的荣耀之心还没有熄灭,人类就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你死我活?不过你死我活!

想到这,加里索斯罕见的开了个玩笑:“陛下,我确实难以想象那些巨魔或者豺狼人会为了一个镇子而死战不退,感谢您告诉我,我感觉好受多了,我发自内心的为我的父亲感到骄傲。”

尽管他这么说,但他知道这件事将会在他孤独的时候时刻缠绕着他,包围着他,出现在他梦中,出现在睡前的思绪之中,直到他进入永恒的圣光之中为止。

泰瑞纳斯也笑道:“我召集你来,自然不是为了单纯的安慰你,而是认为你具备一颗人类荣耀之心的潜质。”

加里索斯迟疑:“荣耀之心?这……”尽管加里索斯自信且自负,不然也不会违背军令屡屡出击兽人,但他并不认为自己具备什么他听都没听懂的荣耀之心。

泰瑞纳斯说道:“不必迟疑,孩子。洛丹伦有那么多年轻贵族,但是又有多少是出于对王国的热枕、对人民的忠诚以及对荣耀的坚守来保卫我们热爱的土地?屈指可数!他们在兽人来临之时瑟瑟发抖,在兽人失败却又趾高气昂。”

“但其实,他们又有什么好骄傲的呢?沉醉于先祖的荣耀而不思进取,如果王国需要靠这样的人来保卫我们的人民,那么王国早就已经毁灭了。你对王国的热枕已经保家卫国的热血我都看在眼里,但你还缺少一点指引。”

加里索斯严肃道:“陛下,能得到您的教导是我的荣幸。”

“这也是我的荣幸,但更是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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