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主的咆哮声中,数千名地精战士如潮水般冲向了地穴人的方阵!

近两百米的距离,短短十余秒的时间就被缩短了一半。

但这时候地穴人也已行动起来了。

他们竟然当着敌人的面解下了自己身上唯一那条裤带!

哎!?什么情况?

就在三人的咂舌中,那群地穴人把什么东西包进了裤带里,然后将裤带呼呼地旋转着挥舞了起来。

那条裤带居然是投石索!

三人一阵唏嘘。

通常情况下,使用投石索的人都会将它藏在身上或者挂在腰间,而不是作为裤腰带。正常人任谁都不会将投石索作为腰带吧?那样使用的时候岂不是得脱裤子?可是拜伦他们今天偏偏就遇到了……

这么一群光着腚的地穴人。

只见地穴人们将投石索旋转到了极致后,猛地将那索头一端放开,一粒粒从鸡蛋到拳头大小不等的石子瞬间挣脱了束缚,从投石索中呼啸着飞了出去,抛向了地精们的阵营。

石子的攻击说不上有多少效果。那些粗鲁的地精们虽然军事素养不咋样,但身上大多穿了皮甲甚至锁甲,一部分人还配备了盾牌。他们的装备比起地穴人可要精良多了。

石子砸在地精身上虽然叫人疼得直嗷嗷叫,但其杀伤着实有限,只有几个倒霉的家伙被砸到了面门,顿时脸上落了个满堂红,算是光荣地作了第一批战斗减员的士兵。

经过这一波投石雨的洗礼,如潮水般的地精军队终于撞在了地穴人这块坚硬无声的礁石上。

海水拍打着礁石。地精们轮番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向地穴人砍去。而地穴人则肩并着肩,背靠着背,伸出手中的铁木长矛还击。

战争也终于揭示出了它的本质——生命的收割机。

呼吸之间,有人倒下。

鲜血在地穴中流淌。

红色的,那是地穴人的血液,仿佛在证明着他们也曾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而不是那些阴暗里长出的蘑菇。

还有黑色的,似焦油一般,那是地精们流出的血,散发着恶臭。

有人说地精是曾受过恶魔污染的生物,以至于他们的血液都变成了黑色。对此,地精们不以为然。黑色便是黑色,那是自他们生命里带来的,没有什么特殊。

地精开始围着地穴人的几个方阵打转。双方都没有对方想象得那般一触即溃。

战争进入了鏖战阶段。

……

拜伦见状道:“我们该行动了。”

辛娜冲主人一点头,率先跳出了蘑菇的荫蔽,冲向甬道,直奔地精大军后方的主营地。

这些绿皮的家伙兵分几路,烧杀掳掠,一路来都十分顺利,直到闯进这片地穴人的粮食产区才遭遇到了像样的抵抗。他们的心思早就骄傲到天上去了。以至于连地精领主所下榻的主营地周围都见不到几个守卫。

前方的大部队还在打仗,后方负责后勤的几个地精工兵却已经开始放浪地喝起酒来了。

这些粗制的草芽酒散发着劣质酒精的味道,却是地精工兵们的最爱。

几个地精围着火堆聚在一起,正抱着酒瓶子嘻嘻哈哈,显然已经有了几分的醉意。

这些家伙应该是从地精领主率军离开营地时就开始喝起酒来了吧?

辛娜冷哼一声,拜伦则微微摇了摇头。

唯有苏珊表现得异常兴奋,她抱着自己的武器——一根包铁的牧师权杖,双手正不停地搓弄着权杖的杖柄。

“我去料理那几个地精,你们把火点起来。”顺其自然般地,拜伦分配了任务。

二女都见过拜伦的身手,对他的实力有绝对的信心。她们也不多作废话,抄起地精营地里几支照明用的火把,分头纵火去了。

火夹着黑烟,很快在地精们的营地中冒了出来。

仿佛是怕这冲天的火光还不够显眼,某处地精帐篷里突然响起了一声轰天巨响。

原来是苏珊发现了一处帐篷里堆放着大量的火药,她点火点得兴起,竟然直接把这处帐篷给点着了。也幸亏小妮子闪得快,否则指不定就被这几百斤的火药给炸飞了。

这一声巨响,在封闭的地下世界中回荡,声势愈发惊人,纵是数百米开外的战场上都听得一清二楚了,更何况营地里的地精。这些醉醺醺的绿皮顿时酒醉也给吓醒了大半。几个躺在帐篷里呼呼大睡的家伙立刻冲了出来,手里握着一柄短剑,却是连衣甲都不曾穿好,他们的脸上带着一半的惊慌和一半的酒意,看到的第一眼却是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铠甲中的高大男人正挥舞着银色利剑,将自己的几个同袍揍得生不如死。

拜伦料理完了火堆旁的几个醉鬼,又挥剑砍向那几个刚跑出帐篷的倒霉蛋。

所以说地精是残暴又胆小的生物。

这些个半醉的绿皮当即吓破了胆,争先恐后地往营地外跑去。几个狡诈的还给一同逃命的使绊子,巴不得那些同族能缓上一缓,替他挡住追来的大杀神。

追在后头的拜伦见状真是哭笑不得,一下也没了继续追赶的兴致,与苏珊汇合后一起放起火来。

火势熊熊,再加上之前那一声震天的爆炸,前线的战士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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