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2();

read2();  “看来在大人心中,康公子不是凶犯。”云曦继续专注地缝合着尸首,沿着骨肉一点点缝合。

陆青帆站在一旁看着云曦的动作,低声说道:“脚下虚浮、酷爱饮酒,舞文弄墨尚可、臂力丝毫不足。”

端看一瞧见尸首那副肾虚的样子,也知此人没有弑父再剖开伤口销毁证据的残忍之能。

云曦闻言点点头,说道:“大人所言甚是。”

“验尸可有什么重要线索?”

死亡时辰已经有了,身死原因之前也说了。

云曦随即道:“康满此人身子骨很康健,喜好文墨之余还会打打八段锦。”康满年过六旬还能有这样硬朗的身子,实属难得。

瞧瞧冉大人便能知晓,素来行文书之事的官员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康健,说通俗些就是太阳晒少了。

云曦的话惹得陆青帆眉眼稍松,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有道理。”

“此人身死必然跟葛忠斌寄送的情报有关。他也定是因此被谋害灭口。”

不怪葛忠斌嚷嚷关乎身家性命、胆敢拖延着不给情报……别说是多给干两银子,便是他再多要些,恐怕康满为了活下去也不得不给。

“但是康满拒绝了。”云曦一边缝合伤口一边同陆青帆分析道:“或者,他不是真正的知情人?”

陆青帆眉目微动,“你是说,这接收消息的另有其人?”

那最有嫌疑的岂不就是康满之子,康益?

思及幕后之人的手段,康益这等明面上是二世祖,实则野心勃勃之辈最有可能为人利用。

“也未必。”陆青帆沉声道:“这斋内众人当都有些嫌疑。”常住的客人也不能排除。

诸多线头都环绕着康满的死因,如今人是死了,线索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四散、唯独留下这一具冰凉的尸首,等待着二人探究因果。

“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曦终于抬起两个发酸的手臂,用袖口抹去额际的薄汗,轻声道:“拼好了。”

二人对着血窟窿一般的伤口观察着,随即皆是一怔。

好熟悉的伤口。

“这不是……”

“三箭齐发。”陆青帆沉声道。

没错,正是前不久废太子被褚昭一箭重伤的相似招式。

“这倒是能够明晰为什么要将伤口挖烂导致死者如此血肉模糊了。”云曦叹了口气:“他要将凶器挖走。”

凶器暴露了凶犯杀人的手法,自然要拿走。

“不仅如此,他还为了隐藏自己、制造了不在场的证明。”陆青帆瞥了一眼几个竹梁上的痕迹。

云曦起身,在陆青帆的指引下快步溜达着转了一圈儿,很快便理解了他所言的“手法。”

她走到旁边稍微冲洗了一下手套子,来不及泡手便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无色丝,然后根据柱子上存放的痕迹,一点点推拉无色丝、颇有技巧地将其绕在期间。

“是这样吗?”云曦看着成品,偏头问陆青帆道。

陆青帆颔首:“应当是这样。”

他缓缓地走到一处、用手比作凶器箭矢,对准前方松手一放,角度正好可以直射到旁边端坐着的康满身上。

“方才已经确认过,康学士行事颇有规矩、日常更是严格遵守时辰。凶犯必然也知其行事,故而早就有所准备。”

“唯一的问题是,凶犯怎么能让康学士坐着不动。”

云曦指了指这个角度:“就算看不到这些无色的细丝,那长箭也显眼得很、一抬头就能看到了。”

她刚才已经勘验过,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被下迷药。

想想当时太子殿下中箭后的痛苦模样,康满的死相也显得过于平和。

二人对着那小几发呆,半晌没思索出个答案。

很快,屋外就传来小厮余弦的催促声:“大人,我们的灵堂已经准备好了,可能收敛先生的尸首了?”

陆青帆看向云曦,云曦颔首:“那我把死者的伤口处理一下。”

她走到门边,冲余弦说道:“劳烦小哥将干净的衣裳拿进来吧。”

“哎。”余弦红着一双眼应了。

他前番有些趾高气昂,现下折服于陆青帆的手腕,又因主子被人谋害心中悲痛,态度谦逊了许多。

趁着余弦将衣裳拿进来的功夫,云曦已经重新为康满清理过伤口,此前剖验的痕迹也尽数整理过。

余弦进来之后看到自家先生祥和的面庞,心中越发难过,“我家先生虽然行事肃正严格了些,人却是极好的、怎得会逢遭此难……”

云曦眼睁睁瞧着余弦把康先生的衣衫哭湿了,无奈开口劝道:“真凶尚未落网,余小哥儿可要撑住了,好为康先生风风光光办妥身后事、告慰他在天之灵。”

“是,是,姑娘说得对。”余弦终于恢复了几分精气神,抹干眼泪后起身去给康满的尸首换上干净的衣衫,随即寻人前来将尸首抬走。

众人尽可能不在案发地逗留,待所有人离去后,陆青帆低声道:“我去看看。”

“好,我把凶器画出来之后去陪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