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欧式别墅里,头顶那几盏豪华水晶吊灯发出的光亮实在是太过于亮堂灼眼了,付谨言进去后不适地眯了眯

他看着付雅上了楼之后,转头简单跟蓝亦舒寒暄了几句客套话,便也跟着佣人回了客夜已深,他显然没兴致跟人多

而此时面色疲倦的蓝亦舒看起来亦是如

他们都是一段糟糕的婚姻关系里的失败者,抬眸相视间却无半点的惺惺相

如今只因儿女的关系有了些许微妙的交

付雅对楼下的状况却是浑然不

她低头一言不发地跟在钟管家的身后,听他向自己说着程荒今日突然暴躁发脾气的场面,若有所思地踩着旋转楼梯缓步走上了二

钟管家下楼后,她在程荒的卧室门前沉默着站了一会儿,这才屈指轻扣了两下房

见半晌没人理,付雅只得轻咳两声清了一下沙哑的嗓子,一开口便是浓重的鼻

“程荒,是”

“不好意思,姐姐今天不舒服,所以来晚你要是还赌气不出来,那姐姐可就走”

啊这……她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死鬼难听了?简直跟鸭公嗓一个程荒他不会听不出来是她,然后不鸟她吧?

付雅正在心中吐槽着自己,紧闭的房门却突然打开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一紧,她被门后的人粗鲁地拽进了一片压抑沉寂的黑暗

程荒紧扼着她的柔荑将她拽进自己的房间后,另一只手迅速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抵在了硬邦邦的墙壁

他委屈地伏在她硌人的肩膀上,闷声向她耍起了小性子:“姐姐,哄人不是这么哄”

付雅从来都不知道,平时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程小黛玉,身体里居然藏着这么大的力气,竟能将自己死死禁锢在他的怀

她觉得自己有被他这种举动给冒犯到,于是不悦地蹙起眉头用力将他往外

程荒见她这般抗拒自己,握着她柔荑的那只手轻微地抖了一下,然而下一秒却捏的更紧了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让姐姐讨厌我了?”房间里太黑了,也不开灯,窗帘被拉的死死的,月光也被阻挡在窗户外了,半点也透不进

付雅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但她能感受到他没来由的委屈和恐

可他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连声音都在发颤?

付雅猜,他的眼里此时定是又含了泪

唉,真是个小爱哭鬼……

到底还是软下了心,她只意思性地挣扎了两下,然后偏头咳嗽着向他解释道:“咳……不程荒,你不要靠那么近,姐姐生病了会把感冒传染给你”

“姐姐是在担心我吗?”

“没关系的姐姐,我不”程荒听完她的解释后,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急着跟她证明什么似的,曲起胳膊将她抱得更紧了

这也就罢了,他居然还像只猫儿一样,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贪恋地蹭来蹭

“……”

救命啊!这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正常点!

付雅在心里仰天长啸一声后,无比头疼地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尽量放柔声音好脾气地哄道:“程荒,乖,起来开一下你看这乌漆麻黑的,姐姐怎么哄你?”

程荒听着她那浓重的鼻音,紧皱的眉头简直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他一声不吭地松开对她的禁锢,冰凉的手却仍是紧捏着她的柔荑,牵着她在黑夜里稳稳地摸到了灯的开

耀眼灯光亮起的那一瞬间,付雅本能地闭上了眼睛,轻颤的睫毛却缓缓扫过一只冰凉柔软的

眼前一片黑,她那会还是什么也看不可她却十分奇妙地在那一刻,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炙热的呼吸声和心跳

“程荒小朋友还在生气?”付雅有些别扭地拿下他的手,歪头打量着他那张阴沉的苍白俊脸,凑过去试探性地问

程荒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冷着脸反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胸前,像个深宫怨妇一样死死盯着她:“姐姐生病了为什么不跟我说?”还骗他说有事来不

“怕你担”付雅被他这种死亡凝视盯得一阵心里发虚,偏过头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如实回答

“哎呀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行不行,感冒发烧而已,过两天就好”她故作轻松地说着,略带无奈地挣脱了他的

往前稍稍挪了两步拉开距离后,付雅别过头装模作样地环顾了一下这个低调奢华的房间,神色莫名地轻呼出一口

静默两秒,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包里掏出一条只简单吊着个木鱼的红绳,弯着眉眼满脸诚恳地正视他道:“我们程大少爷家里这么有钱,你喜欢的东西呢,姐姐可能也送不呐,思来想去,还不如送你根简简单单的红”

默了默,她又正儿八经地颔首补充道:“正所谓礼轻情意重嘛,你可别嫌弃这可是我昨天去春游的时候,在浮云山上那座特别有名的寺庙里边专门给你求希望它能保佑我们家程荒小朋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

嫌弃?她从前喂了他多少奇奇怪怪的小零食,他不是张嘴就吞下

白炽灯底下,那根崭新的红绳静静地躺在她白嫩的手掌心里,程荒忽地忆起从前自己脖子上那条吊着猫咪铃铛的红绳,心尖蓦然一

主人……他昂首眼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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