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耽误得晚了,六安已经睡了,师父就没叫醒他。我给师父打了水,服侍他老人家洗足。突然师父道,老兄既然来了,就请进来一叙。”

“我一听,心中惊诧,不知师父所指何人。我望望门外,并无一丝响动。突然白影一晃,屋里就站着个白衣男子。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怕钱兄笑话,向来我是比较自负的,我铁掌帮以掌力和轻功见长。诺大个铁掌帮,除了师父,我历来觉得我的轻功不做第二人想。这男子既然有这等轻功,想来应该是江湖上知名的高手了。”

“当下我的心里更加佩服师父。那男子以黑布罩面,进屋哈哈一笑道,萧兄果然是功力又大进。兄弟怕惊扰了你,恭恭谨谨到此,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没想到刚落下脚,萧兄便察觉了。佩服,佩服!”

“师父却并不跟他客套。道:‘你我两次比试,都是各擅所长。彼此佩服。老兄这么晚来,想必不是来跟我切磋武功的罢。’”

“那白衣男子似是对师父十分客气,望了望我道:‘这么晚来叨扰,确是有要事相商。能否请这位贤侄回避一下?’”

“我听他如此说,便望了望师父,抬脚准备退下。师父却摆了摆手道:‘有甚么话就说罢,我正要他在此同听,以免以后我说不清,中了别人的道儿!’”

“那男子干笑两声道,老兄言重了。兄弟只是不愿独享富贵,想给老兄带一件大好事来了。说话间他又望了望我,但是师父既然让我留下,我自然是不敢出门的了。”

“那男子只好道:‘上次我跟老兄说的事情,老兄考虑得怎么样了’师父闻言勃然大怒,道:‘你不提此事罢了,提了此事我们的交情一刀两断!上次我已明确告诉你,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做如此之事?非但我不做,奉劝你也不要贪图此富贵,自绝于列祖列宗!’”

“那男子听他如此说,蒙面巾上微微颤动,想来也动了怒,只听他道:‘嘿嘿,王爷爱惜你的盖世武功,这次又托我前来传话,不需你做任何事情,只是要和你交个朋友。此后铁掌山方圆百里之内的土地、百姓,皆作为你铁掌帮的私产。以后你铁掌帮无论广收门徒也好,豢养私兵也好,王爷均登记造册,予以划拨俸禄,你铁掌帮以后便是天下第一大帮会啦!’”

“我听得暗暗心惊,古往今来的武林中,只怕少林派也没有这样的待遇。若真按那白衣男子所说,那我铁掌帮今后当真是天下扬名,尊贵已极,当真是天下第一大帮了。我偷偷望了一眼师父,师父却是满面怒色,冷笑道:‘便是天大的富贵,你自享之。说完了没有?说完了快请自便,恕不远送!’”

“那人见师父不为所动,冷笑一声:‘好,算我没说。天下只你一人是英雄,别人都是混蛋?只怕也不见得吧。多保重罢!’”

“他刚说完,只是肩头微微晃了晃,便人影不见。我愣在远处,如此高的武功,我当真是没见过。师父也许和他差不多,也许能胜过他,但师父从没在我们面前力施为。故此我所见过的身法中,他的武功当属第一!”

“他走了以后,师父出了一会儿神,对我道:‘剑南,你说是荣华富贵重要,还是名声重要?’我当然答道:‘师父,人活一世,名声最重要!’师父似乎很欣慰,拍了拍我的头,又叮嘱我,此事暂且对什么人都不要说起,还没到说的时候。”

钱鹤声听到此,问了一句:“以你的武功,也没看出他的身法路数么?”

上官剑南吁口气道:“我当真没看出来,他略微沉肩的时候,我似乎有一点相识的感觉,但是他的身法太快了,我再看的时候,他已经出了屋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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