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句怨言。我确是想不出,你为何改变至此!”

李清露突然冷笑一声,道:“你我在冰库中相逢,自我成为你的人以后,我确是不恋富贵,不贪荣华,只愿与梦郎朝夕相随。当年的心意你不必有疑,那是一丝也掺不了假的。否则我又何必放弃宫中的富贵,随你前往灵鹫宫?”

众人连连点头,当年西夏银川公主招亲之事,大伙儿皆知。乔峰和段誉更是亲身参与,深服李清露对虚竹用情之深。

李清露又道:“便是到了灵鹫宫之后,我也是心辅助你,让你做好灵鹫宫之主。你喜欢练武,你喜欢江湖,只要你乐意,我瞧着也开心。我虽然也未完与皇宫断绝联系,可是……可是自我有了身孕之后,我便不这么想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虚竹更是跳起来道:“有身孕?你是说我们有孩子了,是何时……”

李清露冷笑道:“便是在我们下山,前来讨伐梁太后之时。我原本也还未确认,欲过得十数日,确认了之后再告知于你。谁知扳倒了梁太后之后,我数次询问你,我们留下来穷心竭力登上皇位,你却矢口否决,绝不愿意!”

李清露转头对乔峰道:“那时我的心便冷了。梦郎绝不会助我夺取皇位。你们男人都只顾得自己活得顺心,日子得遂己愿。我们女人却不同!我只要我的孩子过世上最好的生活,做世上最强的人!若这个孩子真的来了,当时的局势就是我最好的机会,是老天送给我的机会。我就是要把皇位争下来给他!否则,他就要跟他的爹娘一样,过江湖上刀口舔血的日子。“

虚竹浑身颤抖,问道:“那个……孩子呢?”他明明见到李清露容颜消瘦,身形未变,但还是禁不住要问。

李清露仰着脸,咬得牙齿格格作响,眼中却不自觉地流下两行泪来,却瞧也不瞧虚竹,恨恨地道:“没了。我那时还不能确定有孕,终日忙碌朝政;又刚平复梁太后之乱,不愿搅乱人心,便没及时让医官来诊。终于一日在清风阁劳累晕倒,孩子没了。”

虚竹晃了几晃,终于向后便倒。乔峰伸手拦住,在他的内、外关穴各点了一下。虚竹睁开眼,却目光呆滞,并不望李清露,也不望任何人。只是嘴里喃喃地念佛号,便如十年前在少林寺中的那个小和尚一样。

李清露面色却并不甚悲痛,因她已悲痛千百回。她仍是目光恨恨地望望虚竹,又望望众人道:”我当时也曾反复问过你们兄弟三人,你们两位却都和他一样的见地。其实这皇位本就是我李家,我父皇的,我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为什么就不可以继承过来?你们当时若能帮我,我那苦命的孩子又怎能未见天日便夭折?”说到这里,她终于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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