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是新宽容派在失去领袖丹东之后的第一次私下聚会,除了相互间联络感情,从新成员安德鲁手中获得一份惊喜(也许还有惊吓)之外,未能草拟出这个松散政治团体的某种政治纲领,大家甚至连“谁是我们最主要的敌人,谁是我们可以团结的盟友”,这类最基本的问题都没放在台面上,认真加以讨

不过,安德鲁却觉得很值,那是他在塔里安的帮助下,成功结交了未来督政-府的两位大佬,还拿出诚意示好于众

尽管政客们最擅长的就是翻脸不认人,但在面对共同敌人的时候,这种“塑料友谊”还是可以维系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至少是在1794年结束之

塔里安送走了众人,回头发现安德鲁正将属于塔里安的那张名单,放置烛台火焰上方炙

很快,在纸张的空白处显露几行金黄色字

塔里安赶紧关上房门,凑近来一看,发现是另外十多名秘密警察的个人信

安德鲁随手将名单交给塔里安,笑着解释道:“据说这是红衣主教黎塞留发明的小技巧,简单方便实用,无非就是用柠檬汁替代常规墨汁书写,就成为看不见的隐形字体今后,我们之间的通信联络就用这种方式,所有机密都写在信件两侧的空白

至于后面的那一批人,他们都是我安插在巴黎警察总局和与各警署的人,忠诚度已得到过一定的考等到我离开巴黎,你可以同他们进行单向联除非是形式危急,他们才会单独向你示”

所有的忠诚都是有时效性一旦安德鲁离开了巴黎,他手下的人有可能动摇信心,继而被其他势力拉此时一个比较有声望的国民公会代表可以替代安德鲁,稳定本团体的军

塔里安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一贯谨慎的安德鲁并不完信任巴拉斯、弗雷隆与勒贝尔三人,倒是对自己“推心置腹

当然,这种信任是建立在塔里安与安德鲁之前良好的合作基础之此外,还有穿越者对历史人物的先知先

尽管四人之中的塔里安有着贪财好色、爱慕虚荣的坏毛病,但性格天真,感情真挚的他,与行为鲁莽的勒让德尔一样,都拥有一颗好良心,绝不会出卖自己的朋

毫无疑问,习惯于保留底牌的穿越者,并未向塔里安让渡自己的所有心事实上还有另一半,他们的姓名目前只能存在于安德鲁的脑海

安德鲁等着塔里安归还那份名单,便顺手将那张写满机密信息的字条放在烛台上,点燃之后,扔到大理石的地板上,静静的看着它被火焰吞噬,最终化为一缕青烟与一片灰

回过头,安德鲁对着塔里安问道:“你留意到巴拉斯、弗雷隆、勒贝尔,他们三人对我的第一印象了吗?”

“是的!”塔里安点点头,回应说:

“巴拉斯表现的过于警觉,可能是他察觉到你潜在的威作为勒让德尔的代言人,你也可以继承丹东的政治遗产;至于弗雷隆,他对于你的阿谀奉承,表现的不屑一不过没关系,别刻意得罪他就行;最有意思的是勒贝尔,明明有求于你,但自始至终都只字未那是他认为让我来代为表述,效果更”

安德鲁笑呵呵的拍了拍塔里安的肩膀,直言道:“你是一个好的朋友和知己,但却做不成政治团队的真正领对朋友推心置腹,绝不是一位野心家应具备的优良品”

塔里安耸了耸肩,笑骂道:“该死安德鲁,我从没有这样想我喜欢的是音乐、美酒与女人,嗯,漂亮的女人!”

听着塔里安准备将话题扯偏,安德鲁赶忙问及另一件

“你这几天在国民公会是否见到过富歇?”

“你是说黑袍教士富歇?他应该还在里昂回巴黎的马车”

“不,据我所知,他前天就已经回到巴”

“哦,那他怎么不来公会和绿厅述职?”

“因为……”安德鲁原本想说出实情,但话到嘴边却改了口,说道:“我也不清楚,没有两个委员会的特别授权,政治部的警察不能冒险跟踪一位公会代”

这种对国会议员的保护性规定,将在牧月法令中被改

“巴拉斯也许知道,我可以帮你问不过,”塔里安随即向安德鲁发出了一种警

“你最好远离富歇,那个无耻的政治变色他是保王党人在南特选出的公会议员,却在法庭上赞同针对路易十六的死刑;富歇的政治立场一贯都接近吉伦特派,却在里昂处死了三千名吉伦特派成员及其同情者,博得一个‘里昂屠夫’的称号;等到当罗伯斯庇尔在公会大厅谴责特派员在地方实施屠杀的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忙于上书救国委员会做自辩,但富歇立刻调转枪口,他迅速在激进派俱乐部里公开逮捕,并当众处死了几名无套裤汉首”

朋友的这番肺腑之言,令遮遮掩掩的安德鲁很是汗转眼间,他立刻扯到了另一个话题,于是问道:“你刚才说勒贝尔找我干嘛?”

塔里安犹豫了片刻,对着安德鲁说:“勒贝尔离开之前,曾私下拜托我一件事,希望你能帮他的朋友乌弗拉”

“23岁的夏尔·乌弗拉尔?那个在金融市场上投机倒把,倒买倒卖指券的狡猾家”安德鲁

前世今生,穿越者熟知这位在法国大革-命和法兰西帝国两个时期,白手起家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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