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若独自在宫里转了转,无数次想转去大正宫却拉不下脸,索性转道去了御花园,没想到很快又迎来一个不速之

有摄政王提前交代,谢锦早已跟御林军统领吩咐过,所以湛若只要不做什么坏事,不管去哪儿都由着他,所以没人管

但端木钰早打听了他的去处,从宫里出来时已是黑幕降临时分,空气中温度骤降,对比殿内越发冷得让人打寒

身上穿着一身黑色厚实的皮毛披风,整个人包裹得很严实,可即便如此,依然冷得让他忍不住拢紧了襟口,一度几乎想放弃去御花园找湛若的打

他怕冷,这两天气候冷得让他吃不消,前些日子更是染了风寒,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养了两三日,女皇得知之后深感抱歉地吩咐宫人给他送去了炭火,这两夜才好过了

几贴汤药服下,今天病情稍稍有所好转,可端木钰顾不得身体不适,迫不及待地想得知各国现在的情

他有很多事情要问湛

北疆和南越当真已经率兵攻伐而来?

北疆领兵的人是谁?六皇子?

南越皇帝要迎娶东陵女皇?

还有西齐摄政王林

端木钰这段时间住在宫里,消息闭塞,最关心的是北疆的朝局动向,可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他想要知道北疆动向谈何容易?

这些问题他问不了别人,只有湛若可能给他答

端木钰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太多,根本没有心思再等下去,所以寻了个机会就直接找上来

顶着寒风抵达御花园,沿着宫廊而来一路询问了宫人,才在偌大的御花园里找到了湛梅园里宫灯明亮,那一袭云色披风的青年站在林中,身姿纤瘦轻盈,远远看去,也不知是那枝头绽放的梅花更圣洁无暇,还是他身上的披风更清冷干

端木钰抬手示意身后跟来的侍卫止步,独自走向梅林,走到湛若身后五六步远的地方站定:“湛若王”

正在思考人生的湛若皱起眉,不高兴总有人打扰他,转过身,烦躁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人:“你们有完没完?一文银子没给,却总想找我问东问西,烦不烦?”

端木钰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一通火药似的言语呛得愣住,好一会儿,他才淡笑:“湛若王子心情不好?”

湛若斜睨着他:“你有治心情不好的药?”

端木钰噎了噎:“小王倒是没有,不过——”

“北疆皇帝正在考虑另立太”湛若收敛了火气,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端木太子不早些回去挽回局面?”

端木钰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本王子素来不喜欢把同样的话重复说两”湛若冷哼,轻轻抚摸着怀里的雪貂,“你能听懂就听懂,听不懂也不关我的事,别来烦”

端木钰攥了攥手,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小王才离开北疆月余,而且奉旨而来,父皇没理由另立储”

“谁说没理由?”湛若眼神怜悯地看着他,“你十一月中启程离开北疆,到今天已经快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多少事情你不知道?何况你那几个兄弟本就与你旗鼓相当,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皇若是他们得知你与人勾结,通敌叛国,你觉得他们会什么都不做?只怕绝对会逮着机会把你从储君位上拉下来才”

“与人勾结,通敌叛国?”端木钰脸色猝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王与谁勾结,又跟谁通敌叛国?”

湛若皱眉,不高兴地看着他:“你在质问我?”

他的语气实在糟

羽国区区一个小国,北疆只要五万兵马就能瞬间把羽国疆土吞噬,身为羽国王子的湛若,真不知哪来这么大的底气跟北疆太子如此说

偏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端木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翻涌而上的激烈情绪,缓和了语气说道:“小王语气太急了,还望湛若王子多多海”

包涵?

湛若淡道:“我没义务海涵”

端木钰又是一噎,“我不是这个意小王只是想请教湛若王子,关于通敌叛国一事,应该是湛若王子与我开玩笑?”

“你长得多好看,本王子有兴趣跟你开玩笑?”湛若眉心越发皱紧,觉得这个人简直有病,“若没别的事,别挡我的”

烦死

想赏个梅花都不能得偿所愿,总有烦人的苍蝇来打扰

湛若转身就要离开,可端木钰却不想放他走,伸手拦住:“湛若王子,小王有些问题想请教你,那边有座暖亭,不知我们可否坐下来聊?”

“不可”

“希望湛若王子能给个面”

“没兴”

“湛若王子——”

湛若烦不胜烦,正要发脾气,却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沉默地盯着端木钰看了片刻,语气淡淡:“想聊也可”

端木钰心情一松,抬手示意:“王子殿下”

“端木太子许久没见到女皇陛下了”湛若开口,“身为一国储君,长久逗留他国本就是一种风险,逗留时间越长,风险越”

端木钰点头:“王子说得没”

他早就想离开的,只是女皇和摄政王不放人,凭他随身带来的那区区几千卫兵,想要离开东陵根本不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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