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许定定的看着他,好一个士可杀不可辱。“丞相来乘乾殿,其他人下朝。”

群臣都觉得奇怪,今日下朝早了些,还没奏报怎么就下朝了,不过也没人敢有异议,就又都跪下:“恭送皇上。”

尤许施施然走在前面,张辛夷苦逼的跟在他身后,这个时候聊灵已经来了,趴在她背上问:“今日怎么样?”

“不怎么样,给你个任务,帮我收集一下朝堂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你把我当什么了?跑腿的?不要。”聊灵想也没想拒绝了。

“大爷,你去不去?”张辛夷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紧威胁它,聊灵抖了抖身子点点头:“去,不过我今晚才回来。”

“无妨,别丢了。”

“你以为我像你?”说完聊灵就瞬移走了。

张辛夷看着它走的残影,哭笑不得,总是那么嘴硬。

“丞相,你走路这样慢是不想去乘乾殿?”本来在前面走的尤许停了下来,眼神幽深。

张辛夷差点撞上去,她扶了扶摇摇欲坠的官帽,躬身答:“回陛下,臣不想逾越了身份,始终离在陛下三尺的地方。”

尤许越发觉得她有些不同,走路姿势变了,这面部表情也变了,这说话的态度更是与以前不同,他凑近她说:“丞相,你到底是谁?”

张辛夷虎躯一震,干笑两声,不会这么快就看出来她不是她?

“陛下说的话臣听不懂,臣还是臣。”

他又凑近些,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周围的太监早就被遣退,这里现在只有他们二人。

张辛夷看着这张威慑力十足的俊脸,咽了咽口水,紧张又心虚,手心都在冒汗。

“哦?那么你在紧张什么。”他轻笑,张辛夷觉得自己被鄙视了。

“这不是陛下离得臣近些,就紧张嘛。”

“是吗?”

他好像接受了这个理由,抬步往殿内走去,张辛夷松了一口气,小跑的跟上他。

他坐在位子上,没打算给自己赐座,张辛夷脸都笑僵了,她昨天可还是病号,虽然今天好了,可是站了一上午脚也很累的,她又不敢说什么,只有干笑。

“丞相这是在笑什么,觉得朕很好笑?”尤许看她笑得开心,心里就莫名的想欺负她。

张辛夷猛的止住了笑意:“没有,臣觉得能得到陛下的维护很是欢喜。”脸又成了冷冰冰的样子。

“丞相这幅脸色是甩给朕看的吗?”

张辛夷内心简直想把眼前这个人打一顿,笑不是,不笑也不是,她就不配有脸是吧,要不您老把我脸给割了?

她这回没说话,说多错多,保持沉默才是王道。

这回像她了,可是又不希望她又变成以前那个样子,尤许唤了一个小太监进来:“给丞相拿个凳子来。”

这是良心上过不去了?被你欺负了一上午,也知道体恤一下。张辛夷谢恩,脸色好了许多。

他突然严肃起来了,语气不是很好:“丞相可还记得那晚的刺杀一事。”

“臣最近记性着实不好,忘却的差不多了。”

“就是前天的事,丞相就忘记了,看来真是记性不好,哪天赐你一根人参须补补,不过得有条件。”

其实我可以不要的,张辛夷想。

“那是什么条件。”

“抓到真正想刺杀朕的人,若有幕后之人,丞相也得一锅端了。”

刺杀你?怪不得事情这么严重,按理说皇宫戒备森严,高手云集,他身边的人也都是武力超群的人,怎么会有人刺杀还侥幸逃脱,这不符合逻辑,张辛夷微微皱眉。

她现在倒是进退两难,不得不应下,而且那祁大人都查到自己头上了,自己肯定不能置身事外,只是……取碎片的事,不能操之过急,他现在明显不信任我,若我此时要求的话,不只是拒绝,自己恐怕活不过今日。

“是,陛下。”

“丞相应得如此爽快,看来很有信心抓到那贼人,那我就等着丞相的好消息了。”尤许拿起水杯呷了几口,“对了,你觉得为什么会查到你头上。”

张辛夷想了想谨慎的说道:“陷害与我的人绝对是忌惮我的一方,陛下知道刺杀绝不会是我,那么就可以混淆视听,给他们一点时间销毁证据,若陛下不信任我,听那人的一面之词,那么我就倒台,既有人背了黑锅,又铲除了一大异己,一箭双雕,倒是好计谋。”

尤许赞赏的看着她:“既然你都想到了这一层,那么大概范围也应该想到,你放心去查。”

她本以为他会说他永远站在你这边,没想到……

“若是被发现了,朕会帮你照顾家人的。”

张辛夷嘴角抽搐,作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多谢陛下,陛下真的是宅心仁厚。”最后这一句话是她咬着牙说出来的,倒是很好的诠释了咬牙切齿是什么。

尤许暗自笑笑,原来欺负丞相是那么好玩的一件事啊。

“好,那你便退下吧。”

张辛夷跪下道:“臣告退。”

“丞相,你不知道单独议事无需下跪吗?”尤许看着伏在地上的小小的她有点觉着好笑,怎么那么像女子?

突然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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