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辛夷洗过最憋屈的一次澡,以前她认为洗澡是享受,现在就另当别论了。她看着在那站着的男人,气质不俗,按理说不会是这样一个内心险恶的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男人有所察觉:“洗完了?衣服在旁边,自己穿上。”

她拿起放在池边的衣服,是红色的,倒符合她的气质,只不过这规格是新娘子穿的吧?

衣服上面有用金线绣着的凤凰,其余的装饰也是祥云,都是好彩头,寓意极好,衣服布料也是用绫纱绞成,是很贵重,在现世,她要穿上这么一件衣服也得省吃俭用好些日子。

她还是穿上了,意外的合身,她出了浴池,脚丫子露在外面,没有鞋子,鞋子在刚才也湿了。

他转身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景。

张辛夷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至臀部,刚洗完澡的她面色红润,嘴不点而红,眼睛里泛起雾光,似在疑惑。

红色的衣服格外衬托出她的肤色,红衣胜火,她的妖冶、桀骜展露的淋漓尽致。

先前她是一直穿着三娘的衣服,三娘喜欢浅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很适合,但是在张辛夷身上却少了感觉,把她的美压制了下来,虽然依旧很吸引人,但远不如这件衣服衬她。

男子眼神有些奇怪,不是奇怪张辛夷的美,他知道这件衣服适合她,她让他想起了故人,倒是很久远了。

“鞋子在外面,先跟我出去吧。”

张辛夷点头,跟着他出了这个在她眼里有很不好回忆的地方。

“你好奇怪,你是第二个让我觉得奇怪的人。”他忽的凑近张辛夷,“你知道第一个是谁吗?”她看着他那俊俏的脸,怔怔地摇了摇头。

“呵,不让你知道。”他很傲娇的样子转过了头,张辛夷眼角抽了抽,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下人们都被贬退,这个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他拿出了一个盒子,上面带着锁,他慢悠悠的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一些纸,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个废纸篓子。

“这些都是关于你的消息,在你出了鲸镇后,我们的人就盯着你了。”他顿了顿继续说:“张辛夷,你,很有诱惑呢。”

她觉得这个世界总是跟她在卖关子,不管是抓她的李老、尤齐,还是面前这个男人都在卖关子,究竟这个东西有什么东西不能让她知道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盯着她,都知道她的存在。

“你有疑问,你想知道,我们便做个交易。”

“为什么要跟我做交易。”

“你没有选择,衣服都穿上了,你还能跑哪里去?”

张辛夷眼睛瞪大:“什么意思!”

“这件衣服可是王朝皇子正妃穿的,可知否?你若出去,会被当做叛乱的贼子的。”他微微一笑,一脸委屈,表示我也不想的,可是你不乖,只能这样了。

她压住脾气:“什么交易。”

“跟我成婚,所有你想知道的的一切你可以知道。”

这句话震惊到了张辛夷:“不可能!”她心中有所爱,怎么能和他人成婚,何况这对象还是这么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

他不在意:“你若不愿,也罢,惩罚便开始吧。”她眼神坚定,不为所动。

“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我的故事。”他的眼睛是怅惘,是无奈,“我是皇子,准确来说是私生子,见不得光的那种,我喜欢一个女人,娶了她,她却想着逃跑,因为我,她一直被针对,她受不了了,就真的跑了,我就成了被人笑话的对象,这些话我听的太多了,让我真正在意的是那个一直说爱我的女人。我求过她,她还是……所以啊,女人呢,可能都是这样吧?我的猫也被女人所伤,你说,你会不会也是这样?”

张辛夷略微感触:“那,那些……被你残害的女人。”

“没有,我没做过,是别人借我的名义做的,我做的,只是把那个奉命行事的仆人戳瞎了眼睛,还是两只,还,就要成倍的还。”

“那个女人,我找人杀了她,让她没有痛苦的死去。”

他逆着光,面色因为回忆这些不好的东西而变得苍白。张辛夷没有可怜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为什么要与你成婚,为什么要来找我?”

“成婚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是,用这么一个美貌的女子来气气他们又何妨?找你,没有为什么,如若你答应,我便盘托出。”

“那些女子是被谁所害?”

“明月教,你斗不过他们。他们是第一大教,就算在皇城之中他们也能横行。”

“为什么东涂城都在传扬是你这个大人物做的。”

“混淆视听罢了,我是这样的人他们不都怕了我吗?明月教有个背锅的应该很欢喜吧?”

“我该信你吗?”

“在你。”

他站了起来,走到窗前,今日他说了太多话,有点觉着闷了。那女子不好对付。

张辛夷有点复杂的看着他,那他为何一开始就制造出一切都是他做的的假象,就单纯的想让她怕他?

“你的名字。”他问。

“问别人名字时不先该自报名字吗?”

那人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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