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常见的制式长刀和一把秀丽的长剑被仍在了地牢的黑砖之上。

唐留不由自主的瞥了眼长刀,这几日他经常注意这把刀,因为狱卒老喜欢挂着他在牢门外耀武扬威。另一边的连慎看了眼长剑,转头看着门外的大官。长剑是大官带来的,大官身上黑色的长服绣着暗金色的边,刚下山的时候他就听人说过,这种装扮的都是皇帝的鹰爪。

“嘿嘿,”郭安看着二人眼中的疑惑与不解道:“我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我悬镜司招人,你们二人谁能活着从这个牢房里出来,我悬镜司就能替谁压下罪证,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但是......这个机会我只给一个人。”

话音刚落,一旁的连慎还在惊疑不定,牢房另一边的唐留已经一个鱼跃扑向了地上的长刀......

数月后,一个安静的院落之内,连慎凝重的看着面前一副小厮打扮的唐留。

“不用担心,”唐留对连慎的如临大敌不以为然,似乎毫不在意的说道:“我不会向暗所告密的,你连慎在我这早就是个死人了。”

“唐留,为什么?”连慎似乎并不领情地追问道:“为什么你刚才要阻止香儿姑娘去救琴儿姑娘,你明明也看到了那个狗官想要强暴琴儿姑娘!为什么你要为非作歹,明明你自己.....”

“够了!”唐留呵斥道:“连慎啊连慎,我本以为你死里逃生以后脑子能够变聪明一点,没想到,你这榆木疙瘩就是锤上千百遍,他也只是一个木头。”

原处的灯火照射在围墙之上,透过屋顶的阻隔挥洒在连慎身上,这让他看不清暗处的唐留是什么样的表情:“回答我,唐留。为了所谓的荣华富贵,你要变成自己当初最痛恨的人吗?”

......

短暂的沉默笼罩了二人,唯有相互之间的戒备和远处的喧闹提醒着他们时间的流逝。

“那你呢连慎?”少顷,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以为你自己就是个好人了吗?你以为你阻止韩奇韫那个老变态上楼玉琴你就是在积德行善了吗?你知道你口中的琴儿,楼玉琴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琴儿姑娘是楼府的人......”

“不,你不知道!”唐留粗暴的打断了连慎:“她是楼府余孽,可她本身是无辜的,我是在救人。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怎么,想不明白了?”唐留看着皱眉的连慎哈哈笑道:“连慎啊,你的想法还和当初一样,还是那个啥也不懂的毛头小子。明明都到鬼门关走了一招,但你依然没有活明白。就像你去徐府一样,你以为你自己是在为皇帝陛下做事,是在为民除害,可你自己进去之后,你看到了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为什么没有泄露徐府的消息?是因为你发现自己看到的和你以前听到的不一样了对吧?”

“怎么,看你的表情好像很惊讶?不要这么大惊小怪,虽然你迟早是死,但你要是真传出了徐府的消息,暗所会说你是被徐府杀了,而不是先现在这样说你是叛徒。”

“至于你现在,你在为什么人做事?哦放心,我不是想打听你的事,我对你背后的人不感兴趣。但是啊,连慎,大人物的想法跟我们不一样的,大人物是不会在乎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就算是我们的性命,他们也随时可以摆上棋盘。”

“你以为你去徐府是皇帝做事,是为民除害,可结果呢?你以为你今天是在救楼玉琴,可你知道吗?在大人物眼里,楼玉琴也永远只是一颗棋子而已,他们让你来救人,只是需要这一颗棋子而已。你以为我在害她,可你想过没有,只要她进了韩府,能从悬澜坊这种地方逃脱不说,甚至还有机会往上爬,去左右他人的性命而不是被他人左右性命。”

“上一次你就不明不白的替人买命,这一次,你背后之人到底想要如何利用楼玉琴,你又真的想清楚了吗?我的连少侠!”

唐留的质问声中,连慎发现,他没有答案。

数日后,另一个安静的院中。

深夜的朱雀街,深秋的寒意笼罩着所有人,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弥漫着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

前方,林兄弟被人挟持,身后是背叛了他的唐留,另外还有两个暗所的人从黑夜中走出,封住了门后的退路。

“没想到,中了我的剧毒后,你居然还能活着。”郭安打破了沉默,他踱着步走到石桌旁,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温酒:“不过你今天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郭安,要杀要刮你冲我一人来,和其他人没有关系。”连慎皱着眉看向李东生肩上的寒刀。

“当初第一次见到你们俩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出息。虽然出生低贱,但是能审时度势,当机立断,只不过可惜的是,你功夫不如连慎,输掉了。”郭安并不管连慎,自顾自的说道:“我本来想留你,结果你却输了。不过本官见你小子有前途,破例留下了你。你们俩个只能活一个,所以连慎被我派去徐府送死,你却被我发到了悬澜坊。”

说道这里,连慎才知道郭安是在跟身后的唐留说话,转身惊疑的看着脸色难看的唐留。

“我看得出来,你小子对我有怨气。所以对你在悬澜坊的小动作听之任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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