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被他们包抄吗?”

魏子庚轻蔑一笑,手中长刀份外森寒。

“放心,后方有人替我们守着。”

许岳没懂他这话的意思,只是看他如此笃定,想来也是没错的。

屋内的对话告一段落,就在一切都在如此静谧的环境中结束时。

突然何人财目光猛地朝外看去,眼神犀利。

“是谁!”

说话时,手中一柄三寸短刀已然飞出,直冲屋外那少年的面门。

短刀在凄厉的月光下愈发明亮,而刀刃也在魏子庚的瞳孔中变得愈发庞大。

明明是临近小满的闷热天气,但周遭空气却陡然下降,如果有其他人在场,就会发现,少年身前已隐隐有白霜挂下。

是什么让气温骤降?

是刀,是一柄通体雪白,犹如初冬降雪般皎洁的长刀。

“噔!”

刀出鞘的那一刻,身前匕首短刃化作两截,刀气吞吐,在青石板地面上犁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断刃后,一条黑影窜出,在他的身前是另外一柄短刃,疾驰如风般划向两个少年。

“贼人何为!”

一声暴喝,在何人财的头顶,一根竹竿迅猛劈下,裹挟着好似泰山般的重量,朝他的头顶压来。他敢认定,如果结结实实挨上这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何人财猛然瞪大了眼睛,这人是什么时候离开那少年的身畔?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头顶?何时在这平平无奇,满城腌臜的岳州城内竟然出现了如此两位这般的高手?

没等他想完,身前的短刃再次被斩断,而这一声金铁交击声也让他瞬间从迷茫中清醒过来。

半空中,他单手撑地,接住这一力道猛地想左边倒滑而开,堪堪躲过这来势汹汹的一竹竿。

不愧是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数载的老王八,能他这般修为或许并不能算得了什么,可眼力见识却是他能够在一次次生死危机中化解的真正阻力。

“阁下何人?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何故如此?”

月光下,走出一名少年,纯白长刀已然出鞘,清俊的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眼中看他何人财的模样就如同看一具尸体。而在他的身侧,年轻乞丐衣衫旧而干净,手中竹竿顶端依稀有红芒缠绕,诡异无比。

“江湖恩怨总要有个说头才对,不然这样不合规矩!”

何人财依旧想向往常那般,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来混淆视听,随后再借机给出致命一击。

可是,这两人眼神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竟然没有说一句话,任凭他口吐莲花,也无法动摇他们一分。

终于,那个提刀的少年开口了,而一开口,便已将话说死,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们想你死,这就是说头。”

江湖最忌讳如此,江湖人最讲究什么?那定然是话留三分白,事做七分黑,这样才能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回旋余地,不至于不死不休。

人在江湖走一遭,没有人一心求死,也没有一定不死。

但都有一个共识。

不留余地者必死!

“何某走南闯北,手段倒是有一些,既然阁下如此,那何某就得罪了!”

说话间,何人财一挥衣摆,从中飞出七柄寒意森森的短刃,直冲二人扑去。

“我来!”

许岳一人一竹竿,冲向前去。红芒缠绕,竹竿击落当头三柄短刃,随即他又再次挥舞,其余四柄短刃应声落地。其刃之锋利,落地之时竟直接破开青石,深陷其中。

“这就你走南闯北的本事,是不是或许笨拙了些?”

何人财见状有些气急败坏,他纵身跃起,于月光寒芒下,再次挥出十余柄短刃。

先前尚是信心十足的许岳,见此情形不由得面色一凛,手中竹竿在那十余柄短刃中来回挥舞,每一击皆势大力沉,实在不清楚这有一餐没一餐的乞丐为何会有如此力气。

“啪!”

一声脆响,竹竿弯曲如满月,猛然砸在地面,击起碎石无数,而在竹竿下是三柄森寒短刃。竹竿上也镶嵌着五柄短刃,竹身已开裂,已经接不下下一招了。

魏子庚见状上前,一刀挥出,一道纯白色匹练朝着那何人财飞去,后者赶忙在次挥出十余柄短刃,他要凭借着短刃来硬扛下这朝着自己面门而来的刀罡。

“铛铛铛铛!”

白色刀罡在何人财身前五寸处消散,他气喘吁吁,看着散落一地的短刃,身大汗淋漓,皆被汗水浸透。

许岳上前,一抖手中竹竿,刺入其中的短刃被他抖落在地,魏子庚重新收刀入鞘,对于眼前这个男人,他根本不屑出刀。

“如果这就是你在江湖走南闯北所倚仗的本事,那你就可以死了。”

何人财弯腰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两人,胸膛一直不停的起伏,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已经认命。

“所以,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说出你手里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弄来的,这样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第二,你可以就这样跟我耗着,我把你打残,让孩儿帮的人从你嘴里撬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何人财依旧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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