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摇了摇头,不去追景春风,而是提着棒子走向虢静安。

“可惜啊,我的目标不是你们,而是虢家这位大小姐。虢大小姐,你一定很痛苦吧,不怕,我就是来帮你结束痛苦的。”

景春风大吃一惊,不顾一切地猛扑上去。

格子衫男人突地回身,一棒子戳在他的肋下。

景春风痛到身失控,整个人僵直当场,既倒不下,也不动不了。

“可惜,你终究活不过今晚啊!”

格子衫男人大笑,抡起了棒球棍。

突然,一个身影猛扑上来。

棒球棍随之在空中划了个弧形,改变原本进攻方向,重重打在这身影的背上。

这人惨叫一声,却加速扑击,一把抱住了格子衫男人,扭头冲着景春风大叫:“风哥,快走啊!”

却是二蛋。

他原本是爬到了虢静安的身旁,可是景春风却没能引走格子衫男人,又发觉自己浑身发软,根本没能力背着虢静安逃走,想来想去,还是下定决心牵制敌人,给景春风制造机会。

景春风这次没有犹豫,冲过去抱起虢静安,向着小狐山方向狂奔。

“真是愚蠢的勇敢,你要是不动的话,不会死!”

格子衫男人抬手按住在了二蛋的脑袋上。

二蛋喘着粗气道:“你想杀了我们所有人,除了虢静安,我看得出来,你眼里有杀……”

他看出来了,格子衫男人对着他们几人的时候,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可看着虢静安的时候,却没有。

可惜,这句话他没能说完。

格子衫男人手上一转,就扭断了他的脖子。

可即使是断了脖子,二蛋依旧死死抱着男人的胳膊不放。

这让他不得不多费手脚,把二蛋的胳膊扯断,这才算摆脱束缚。

这么一耽误,景春风已经逃出二三百米了。

一队车子呼啸而来,停在了格子衫男人身侧。

黄毛保镖跳下车,看到狼籍的现场,不禁皱了皱眉头。

其实没有必要杀这几个人的。

他们是不在乎人命,但不是杀人狂,而且这几人背后明显有靠山,杀了之后肯定会有麻烦。

这也是侯庆轩不敢动用这个叫格尔多的男人的原因。

这人太喜欢烂杀,而且完无法控制。

但是对于黄毛保镖来说,这些都是次要的问题。

虽然不喜欢,但杀了也就杀了,真正重要的还是虢静安。

格尔多瞟了黄毛保镖一眼,也不答理他,转身向前沿着公路逛奔的景春风道:“你可以再逃得快点。”

黄毛保镖低声催促道:“快点动手收拾了,不要节外生枝。”

他本可以派人开车去追击,可格尔多性情怪异,正在做的事情绝对不允许别人插手,否则就会翻脸动手,到时候可就成大笑话了。

“特雷斯,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格尔多看着黄毛保镖,嘴角翘得更高。

特雷斯暗骂了一声妈惹法克,道:“我就是随便一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把县虢静安抓回来就好。”

“真是个无聊的夜晚啊,在这种无趣的鬼地方,我呆得都快要长霉了,难得有点乐子,当然要多玩一会儿。你看那个光头,多好玩,让他再跑一会儿,要是能有接应他的人来,那就更好玩了。”

格尔多指着景春风踉踉跄跄的背影,发出咯咯的笑声,说话的声音极大,似乎生怕景春风听不到。

“他在说谎。”虢静安难得出声,“他是在吓人,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打烂你的手机,阻止你求助。这人的本事没有想像的大,但虚张声势很厉害。”

“他的本事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我打不过他是肯定的。”景春风喘着粗气,只觉被打过的地方痛复越发厉害,一时满身冷汗,面容扭曲,“大小姐,我会尽力跑,尽量接近文慧寺,一会儿他要是追上来,我缠住他,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虢静安默然片刻,道:“你放下我,自己跑吧,他的目标是我。”

景春风道:“猴子,老标,二蛋,都死了,如果我放下你逃回去,他们死得就毫无意义。跟你说实话,到现在这一步,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们几兄弟这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我老景混了半辈子什么出息都没有,如今搏这么一把,却把兄弟的性命都搭进去了,要是再扔下你自己逃跑,哪对得起他们三个!今儿,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送到魏大师面前。”

虢静安道:“就算你把我送到那个魏大师面前又能怎么样?魏大师不见得就会帮我,就算他肯帮我,也不见得能打得过那个男人,你自己跑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给自己留条命,以后还有机会报复回来。”

“没用的,他们是羽蛇帮的人,国际十大黑暗组织之一,哪能我这种小角色能对付得了的。但是,你要是能到魏大师面前,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羽蛇帮在魏大师面前,也就是个屁!”

“真的吗?这人这么厉害的?”

格尔多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他已经到了景春风身旁,如同散步般从容地跟在一边,歪头看着累得气喘如牛的景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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