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眸,茶盏举过头顶:“师父在上,请受弟子秋存墨一茶,此后侍奉师父终生,绝不反悔!”

“……”

原本喧闹的大门口突然诡异的鸦雀无声。

尤其是幻海宗的那些弟子,一个个都是见了鬼的表情。

“……悬云峰,收,收徒了?”

“不可能吧?李师公怎么会再收弟子呢!?”

“这都多少年了,多少权贵公子和天赋极佳的少年要拜入悬云峰,都被赶出去了,今天怎么就收徒了?”

“收的徒弟是什么人?”

“是哪家的权贵还是后起之秀?”

“不知道,没见过,好像就是个……寻常的农夫!”

“……”

秋存墨并没听到这些人的议论,等李李白金接过茶盏过,“咚咚咚”的叩了三个响头,完成了拜师仪式。

“现在,能告诉我,我哥在什么地方了吧?”

李白金慢悠悠的喝了凉茶,懒洋洋的起身,揉肩捶腰的往回走:“财迷,准备一下,从此以后,咱们就能顿顿有肉,天天喝酒了……”

秋存墨有些懵:“他,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的意思是说,有个有钱的徒弟真好!!”

“……”

“师弟,你得去买酒买肉,咱们要准备吃饭了。”

“这才刚吃完早饭……”

“哦,我们一直在等你,早饭都没吃,师弟,我要吃肉包子,是肉馅的那种……”

财迷小师兄收拾了东西,跟在李白金的屁股后头,走了没两步,又颠颠的跑回来,塞了一个令牌给她。

“这是引路牌,没有引路牌进不了悬云峰,师弟,你最好早去早回,因为你哥可能也在等着吃包子呢!”

秋存墨心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但还是去买了三大笼屉的肉包子,拎进了幻海宗。

一入幻海宗的大门,引路牌“咻”的一下腾空而起,在前面引路,带着她走进了一座郁郁葱葱的竹林。

竹林外,竖着一块木牌——悬云峰。

木牌又怕又烂,饱经沧桑。

秋存墨无语的摇摇头:“我真是疯了,竟然拜了师父,入了幻海宗!?不过,总算进来了,再找哥哥就省事多了。”

引路牌带着她走过两道十字路,上了一座木桥,终于看到了桥下的几间茅草屋。

而在茅草屋前面的院子里,一个熟悉的身体印入眼中。

“哥??”

竟然是秋冽!

秋冽躺在躺椅上,右腿整个缠上了绷布,布上渗着血。

“哥哥……”

秋存墨扔了包子,飞身掠起,急匆匆的扑倒秋冽身边。

秋冽见到她也是一愣:“妹妹?真的是你!?你,你真的……拜入悬云峰了!?”

“哥,你怎么受伤了?受伤了也不让秋易生告诉我?你伤的怎么样?重不重?”

“我没事……秋易生是怎么回事?”秋冽一头雾水:“他不是守城门的吗?”

“你没见过秋易生?他,他进幻海宗找你呀,还有咱们家的那些侍卫……”

“他是不是去了死海?”秋冽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秋存墨的肩膀,却扯到了自己的伤腿,疼的满头大汗:“出事了,他一定也就会出事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幻海宗的残珠十分诡异,不能触碰,一旦触碰就是皮开肉绽,就算是我这样的修为,也差点被废了腿……要不是李大宗师救了我,我现在肯定和那些人一样,成为死海的一把骨头了!”

“遭了,那秋易生他们,他们知道你在死海,说要下死海去找你碰头,而昨天就没了他们的消息,哥,他们是不是……”

“凶多吉少!”

虽然这个说法难以接受,却是事实。

秋冽见过那个场面的惨烈,知道就算是神仙也没法子:“如果他们没碰残珠的话,就不会出事,一旦碰到……就听天由命吧!”

“不行,我得找到他们!”

秋存墨猛然起身,这才发现李白金和财迷小师兄师徒俩,正抱着她买来的肉包子,坐在门槛前狼吞虎咽。

“唔,徒弟啊,你们聊,我们忙着吃包子,忙的很,有话等会再说……”

“师弟,不着急,我们已经把残珠的利害关系告知长老他们了,他们会通知下去的,你别担心!”

算算时间,进入死海的人应该知道了残珠的危险性,都会保护自己。

秋存墨安心不少,以精神力探过秋冽的伤腿,发现筋骨还好,只是皮开肉绽,像是被泼了浓酸,烧烂了皮肉。

她连忙从空间里取出疗养的丹药:“哥,你先等等,等我调一个药膏给你,覆上以后可以缓解疼痛。”

“不用,我的药也能去腐生肌,不要小瞧你师父嘛!”李白金鼓囊囊着嘴巴,含糊不清。

秋存墨不好太坚持,免得暴露空间,只好岔开话题:“说到这个,我倒是想要我问问,我脸上还有什么晦暗吗?”

李白金还真是认真的看了眼:“嗯,晦暗减轻,肤色也明亮了,说明你的亲人在脱离危险!”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把秋存墨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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