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床畔仍有余温,却不见半个人影。

她茫茫然坐起,却见身畔正正放着一支珍珠钗,做工精巧,上面的珍珠格外晶莹圆润。

眉眼略弯了弯,时锦自捏着那钗起了身。待得洗漱完,她特特挽了个随云髻,又将那支珠钗锢在发丛中。

乌鸦鸦的发髻中一点清透珠色,瞧着格外清雅。

待得时年与她一道儿用早膳,时年的眼睛自往时锦头上瞧了好几眼。

时锦瞪他,“赶快吃饭,今儿个还要进学,切莫迟到了。”

时年呲牙笑了下,“那支珠钗倒是新鲜,可是姐夫送的?”

时锦面颊微红,“你何时改的口?怎的不叫齐叔叔了?”

“阿姊都被人诳了去,我便是唤他爷爷,阿姊还不是非他不嫁?便是如此,我又何必做那拆人姻缘的小人……”时年兀自嘟囔着,却被阿姊塞了好大一个肉包子。

“你少些话吧!”时锦瞪他。

时年却凑近了时锦,“有一回,我听姐夫喊你姑奶奶,阿姊何时成了他的姑奶奶?”

时锦更气几分,“你何时听得这些浑话!他便说,你又怎的能说?!”

“阿姊还真是有了姐夫,忘了弟弟。”时年嘟囔一声儿,眼见着姐姐抓狂,自抓了两个包子便往外跑,“我拿两个包子与凉舟尝尝去!”

言罢,竟是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