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固执,当下只得老老实实躺在床上,阖了眼,想要快速睡过去。

两日“同床共枕”,她是瞧出点二爷的脾性。若是顺着他些还好,若是逆反着来,他偏会把人折腾个半死。

时锦由是温驯得阖了眼,规规矩矩得躺在二爷身侧,继续当那泥胎木塑的桩子。

然刚刚有了些许困意,外间八扇开的红木雕花门便被知画叩响。

那声音于夜间格外清晰,一下子驱散了她那点子微末睡意。

她翻了个身,正欲起身查看,不想被二爷按住身上锦被,凉凉扫了她一眼。

只一眼时锦便乖乖不敢乱动,只露出一双眼瞧着二爷披衣。

他径直下了床榻,出了外室,外间烛影摇曳,饶是时锦仔细倾听,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又片刻,二爷转圜回内室,取了一旁衣架上的外衫,径直穿了起来。

时锦知他这是要出门,虽心中纳罕,到底不敢多言。当下便起了身,笼着一身烟绿外衫帮二爷系上颈间外扣,又取了一条孔雀蓝腰带与他系上。

二爷瞧她发髻散乱,一绺发丝也跟着调皮般贴在唇边,指尖随之微颤了颤。然到底只是瞧她一眼,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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