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向那张铺着浅金纹路素白底桌布的红木圆桌。

男人伟岸身躯欺近,桌上茶壶并茶杯掉落之声在整间房中轰然炸响。

时锦来不及挣扎,便听男人带着些许压抑的声音自喉间挤出,“滚出去!”

她浑身一僵,便听妈妈并官爷告饶之声连连,紧接着是红木雕花门被关上的声音。

时锦由是放轻了呼吸,整个人隔着一层外衫抵着桌沿与二爷拥着,胸口心跳如擂鼓一般,怦怦怦跳个不停。

良久。

“二爷……”她轻喃,腰间抵着桌沿,渗出细细密密的痛来。

身上之人方如梦初醒,倏忽离她而去。

时锦掀了外衫,瞧水晶珠帘一眼,整间房内阒然无声。

齐墨璟转身背对着她,身上是绣文竹月白长衫,并同色腰带,越发显得整个人挺拔如松。

时锦犹豫一下,正自怔忪间,便听他嗓音喑哑得评判道,“骨瘦如柴,无甚趣味。”

言罢,竟是不看她一眼。

时锦沉默,将衣衫掩好,方朝他拜了拜,“谢二爷……”

两人说话间,那床上之人发出一声轻响,隐隐有清醒之意。

齐墨璟几步跨至床前,居高临下瞧着那黑衣人。

时锦退居外室,内里虽言语低微,到底传了些入耳。

她低眉垂眸,辨不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