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主子,又是病患,奴婢理应为主子分忧。”时锦不假思索道。

齐墨璟冷笑,“倒是个好医者。”

时锦不知又触了他哪个霉头,不由得轻抿了唇,低头不言,只手上不停,帮二爷重新包扎。

齐墨璟最看不惯她这般模样,因举起右手手指,拇指和食指轻捻,捏了她下巴,迫她凑过些许来。

时锦吃痛,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与他对视。

他的眸色偏深,黝黑黝黑的,仿佛一团漩涡,让人猜不透个中情绪。眼尾却是微微上扬,为他冷沉的面色平添了一丝旖旎。他微眯了眼,自下而上瞧着没心没肺的婢女,一时间,舌尖又隐隐作痛起来。

忽的,他凝眸一笑,整个人便如万千梨花绽开,粲然炫目,连带着一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也生动起来。他目光流转,舌尖轻抵上颚,带着一丝难得的轻佻,“我有一疾,可治否?”

时锦不妨他笑得炫目,当下便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二爷真真是生了副颠倒众生的好皮相,若真如这般多笑一笑,怕是整个颢京城都要掷帕成河、投囊塞路。

她无意识得张了下口,连带着声音都有些虚无缥缈、听不真切,“何疾?……”

话音未落,二爷那两指带了力,捏着她凑近自己,下一瞬,唇齿相依,浅淡的沐浴香气渐渐萦绕于鼻尖,直熏得时锦脑中一阵阵发懵。

猝然瞧见二爷含笑的眉眼,时锦瞬时觉得面如火烧,整个人不由自主向后仰去,扯开两人间距离。

“你……”她气恼,又不知如何分辩是好。

然二爷只收了手,掩了肩上伤口,声音微凉,面上的笑仿若一场错觉,“疗疾而已,缘何避之?”

时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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