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属下不敌,只能撤回……”

萧策脸上表情连变几遍,有怀疑,有了然,也有释然。想及刚刚齐墨璟的荒唐,他的眉目又皱紧了些,“可确定那人是范程?”

“那人身形与之前一般无二,剑法亦是诡异莫辨,属下觉得,那人就是范程!”暗卫一边回忆当时扑杀情形,一边沉声说道。

“行了,下去吧。”萧策按按褶皱渐深的眉心,不耐说道。

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眼下既然确定了齐墨璟并非范程,萧策对他的兴趣自然便是降了几分。

又头疼缇骑司对李林甫的穷追猛打,萧策更是头疼万分。

盛染儿瞧见太子哥哥一脸冷肃,不由凑到他近前,“太子哥哥,里面的那个……我还用去吗?”

萧策揉着眉心的指节一顿,脸上扯出一抹温和的笑来。他探手摸了摸益昌郡主的头,“委屈染儿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是姑母最心疼的小女儿,孤自会为你寻得一门好亲事。”

听得萧策这般说,益昌郡主噘起了嘴,一脸的不甘不愿,“哼,策哥哥最坏了!”

说罢,竟是提起鹅黄裙摆,一溜烟儿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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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确认花房外再无动静,齐墨璟这才带着几分喘息从时锦身前起开。

也是这时,时锦才发现,他的眼睛充血得厉害,一双目光染着嗜血的红,如狼一般紧紧盯着她。

蓦得,他笑了下,这一笑如春雨初霁,明明前一刻还山雨欲来,这一刻却有了些温柔的影子。

时锦此时被他抱着坐在一抬花架上,以防身子太软,跌倒在地。他那粗粝的拇指似无意般在她前胸划过,又收拢了她胸襟的衣裳,遮挡住那一片吮痕。

时锦满脸涨红得垂了头,咬着唇,不去看他。

“你做的很好。”他道。

时锦却蓦得有一种怒火往上涌,可在见到他那充血的眼时,又瑟缩了一下。

“怎么?你有恨?”齐墨璟却捕捉到了她那一丝愤怒。他从广袖中捏出一粒白色药丸含在口中,不过须臾,又变成了那个清冷孤高、不食人间烟火的齐二爷。

“奴婢不敢……”时锦的下唇咬得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不傻,知道这是二爷做戏与外人看,可女孩儿家的名节,在齐二爷眼中,难道真的无足轻重吗?

一时心中悲凉,时锦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齐墨璟目光扫了她一眼,捏着乌木折扇的手指微微泛白,薄唇紧抿,最后微凉的声音带着些许冷漠,“去车上等着吧。”

“是……”时锦垂着头,疾步而出。

旁边的赛雪塔白牡丹花瓣上,瓣身微微颤动,两滴莹然水珠顺茎而落。齐墨璟有一瞬默然,又迈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