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几天了,你有过半点行动?他待你那样好,你果真半点都不在乎?”

“他失忆了,你不是该想办法让他永远记着你?”褚凌月似笑非笑,说完将手抚上她的腿。

确定对方真的骨折,她轻飘飘地道了句:“景王府的女人少,外头的女人可多着呢,他失忆这毛病要治不好,有的人一忘就是一辈子。”

云送晚倒抽凉气。

她要不是担心自己被忘了,也不会选择跳楼脱身,好等楚半时回来之后刷一刷存在感。

“你什么意思?”

“忘了的倒还好,就怕不仅忘了,还认错了。”笑罢,褚凌月又给她心口一击:

“这府上的医师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虽然你我之间不大和睦,但救死扶伤是他本分,他竟拿着王府给的钱却不做分内之事?你伤的这么厉害,他就没给个巧方儿?”

督马可是云送晚费了心思送进王府的,以他的本事,要想让云送晚免去伤痛尽快恢复是轻而易举的。

但他偏偏选择让她静养。

从他助唐诗灵脱困,云送晚迫不得已另谋出路来看,他这是另选了个合作伙伴。

意识到师父没有给自己好好治疗的云送晚,现在情绪很低落。

但没多大会儿,她出语惊人:“姐姐身为半时哥哥的正妃,难道不该更担心他认错人?没了他和这正妃之位,姐姐身后可就真的没人了。”

原来是个恋爱脑?

褚凌月眼色一冷,将已经拿在手心里的玉息凝骨丸收回魂间,起身离开:“整个景王府里,最该担心的除了你再没别人。”

这云送晚虽不是什么好利器,但也不至于一点没用。让她到时候作作妖,与唐诗灵闹腾闹腾,也是极好的。

“阿月你可来了,出事了!”

这日,褚凌月刚以金月的身份来到医馆,刘祈年就忧心忡忡地说:

“昨天张氏商会下令,抬高了药业的价钱,我仔细算了一遍,几乎每一样药材的价格都翻了五倍!除此之外,他们还提出,想要原价获得药材,必须通过他们商会的考核完成预定,否则就只能花费五倍的价格去跟他们进货了!”

这话一钻进褚凌月耳朵,就立刻叫她起了杀心。

张家垄断药材将药业做成暴利的生意本就可恶,现在又坐地起价,层层影响下来,不就是在用别人的性命赚钱?

尤其现在放眼望去,整个京城没有加入张氏商会的医馆屈指可数,但或多或少也是向着他们的。

张家做出这个决定,是吃准了妙春堂新铺开张,没有人脉资源毫无背景。

他们花这么大的心思,视他人性命为蜉蝣,只为对付这个与他们频生矛盾,屡次让他们颜面扫地的“异类”,简直丧心病狂!

“咱们医馆的药材已经不多了,阿月,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刘祈年委屈问。

压住心头怒火,褚凌月唇角下压,忽的又一笑,悄悄地凑在她耳边:“你忘了景王妃是我朋友?”

刘祈年还没回神,她就给贾掌柜使了眼色,一同往后院去了。

当夜,褚凌月拿着调查到的货源,换了个身份,从小商小贩那儿开始,到中层结束,挨个找了一遍,最后来到一户大宅外。

“你要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谁登门拜访这会儿来?你有病啊?”

门口的小厮揉着眼睛怒骂,正推搡去通报的那人,就见车上下来个儒雅公子,身边还跟着一群佩刀的侍卫。

他虽未穿金戴银,但配饰及衣物,处处都是白花花的钱。

光是腰间那块坠子,都是价值连城的墨玉!

“您、您是?”小厮现在十分清醒,但不大能认出对方是谁。

“在下林笑,劳烦通报你家老爷,说我有门生意想和他谈。”

文老爷才清算完账本没躺多久,被叫起来很不爽,思索一遍确定记忆里没这号人,立马喊小厮叫外头那人滚蛋。

怎料小厮惊慌道:“老爷您糊涂,咱们整个洛城,姓林还有钱有势的,除了御龙司那位爷,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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