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辞官了!

刘大人你应该今年八月才能辞官的啊!

早了啊!

老朱把《齐民要术》定为官方必修了,一次就印了五千本。

五千本啊,五千只‘蝴蝶‘啊!

我这还小心翼翼尽可能不干扰历史呢,历史早起飞了!

今年秋天要举办科举了!

不是该洪武三年才第一次举办科举的吗,我都写在那本破书上了啊!

让我给即将推行的驿站系统提意见?

我能有什么建议?

要不我给您去当驿卒好了,我再改个名字,叫李自成!

不。

我不该有姓名。

我只是个龙套!

大家好,我叫朱龙套!

还是个假冒的。

还要把炭笔推而广之,这是要放出多少个小‘蝴蝶’啊?

祖宗诶!

我替天下读书人谢谢您啊!

但……

谁来谢我?

不,谁来救救我!

还要书稿?

要什么书稿,祖宗您雄才大略,哪里需要什么书稿,自己就可以开搞!

搞一个风生水起。

起高楼。

只见那楼船夜雪,铁马秋风,将军破楼兰,一梦间,就回了汉唐!

咿咿咿~~~

啊啊啊~~~

这样下去,别说三年,最多一年,肯定就面目非了,面目非了啊!

朱塬想哭。

哭不出来!

下人们很快发现了朱塬的异样,写意一脸担忧地询问,朱塬只是语气淡淡地表示要睡觉。

写意和留白一起把朱塬送到卧房,刚刚伺候着自家小官人脱衣躺下,朱塬转眼就诈尸一样重新坐起身,于是又小心伺候着把衣服穿好。

赵续喊来了戴三春。

戴三春被朱塬赶了出去。

整个后湖大宅上下一片惶然,留白小心提出自己的看法,自家小官人……是不是突然被什么东西上身,魇着了?

被耳尖的朱塬听到,也赶了出去。

转眼天黑。

朱塬晚饭也没吃,把自己关在正房里。

写意大着胆子进去点了灯,见自家小官人只是呆呆地坐在书案前。

这么直到深夜。

和大家一起守在外面的赵续已经开始后悔,感觉小官人不对的时候,他就应该立刻进城去通报。现在,早过了夜禁,城门都关了,只能等明早。

写意单独留在小院东厢,点着灯,开着门,一直望着正房。

希望小官人能给些动静。

那怕过来打她一顿,骂她几句,都是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写意终于听到了正房传来响动,那是哗啦一片物什坠地之声,还有个透着些崩溃的沙哑嘶喊:“这特么都有主角了,还特么拉我到这里搞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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