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里会发生这种事,这云岭郡离大海还远呢?”

“这种事我骗你干嘛?就在我们县啊,我就看到了。”

“在县里哪儿?”

“你为什么这么好奇?”

“切,爱说不说,只是听你说得玄乎,看来果然是假的。”

一个不想暴露秘密,一个不敢追问过紧,这就达到了一种奇妙的平衡。

“管你信不,反正真的有这回事儿。”

“哎呀,小气鬼,你急什么?我信了,无条件相信!”

两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烤熟的山鸡,木瞳不愿意杀生,长盛只得自己烤好了给她。

火堆旁的两人听着不远处那些灾民夜里争吵声,咳嗽声,都没在说话。

“这位小少爷,我老人家可以在你们这借火过个夜吗?”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奶奶,拄着拐棍对长盛说到。

“老奶奶你来这边坐,这边地上是干燥的。”

“哎,好,谢谢小少爷了。”

“奶奶你吃东西。”

长盛不经意在镯子里掏出糕点,旁边的木瞳看得心头一震:“凡界怎么可能有储物镯?莫非凡界可以和仙界相通?”

一时间她有些怀疑自己该不该相信长盛了,毕竟她的身份牵扯太大,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下落,结局恐怕怎么看都不算好,可又压不出心里的悸动。

老人接过东西不紧不慢地吃起来,看起来吃的极为有修养,长盛看着她就想起了木棉寨寨头那个老奶奶,该死,自己居然忘了去看她老人家了。

“奶奶,你家人还在吗?”

“他们啊,前阵子暴雨被河水冲走了,我们家就在县城河边,唉,就剩我这把老骨头了。”

云岭郡高原大山,但气候湿热多雨,整个地界内大大小小的水系众多,但凡山间,无论是大河小溪,必有水体,石观县有一条大江穿城而过,长盛倒也是相信老人的话,毕竟被冲走的人不少。

他想着村里被冲走的人口牲畜,也是深有同感:“唉,就是,晚上睡觉,谁知道雨陡风摧的,这个时年是不好过,怪得很。”

“这遭瘟的天气,你以为是晚上吗?那个陡雨是白天下的,伸手不见五指,我那孙儿在慌乱中拉了我一下,可惜天黑看不到路,不然我应该可以拉住他的,唉,老天爷不让人好过啊,这大冬天的,好多老伙计要捱不过去了。”

长盛心思急转,下雨下到伸手不见五指,这事儿怎么那么眼熟呢?

“奶奶,城里哪里下的雨最大?”

“城东状元庙雨大,城墙都冲塌在江里了,唉!”

他给老人递过去水葫芦,顺便用灵气在老人身体里一逛,老人多年的暗伤在不知不觉间好了很多。

似乎是看到木瞳在一边不说话,老人说道:“小娃娃,我过来借火你不开心啦?”

山里人就这样,俗话说出门观天色,进门看脸色,虽然穷,但是若主人家不高兴,那老人也不会逗留很久。

木瞳在神游物外,钻研着自己心思,哪儿知道锅从天降。

“啊?没有没有,老奶奶,我刚刚是在听你们说话,他之前还告诉我今年仲秋下大雨呢!”

“哦,这样的,我还怕是我老人家不对了,今年的秋天好像没下大雨嘛,倒是听说去年还是啥时候白水县毁了一个村子,这老天爷脾气也是大啊。”

长盛听得好笑,这老人家真是说话逗趣。

老人转过头来对着长盛问到:“这是你妹妹吗?两个小家伙赶夜路,你们的大人也放心你们出远门吗?”

“奶奶,她是我的好朋友,我们是白天赶路晚上休息的,不远点路,白天商队马队多,走大路没事的。”

“嗯,那也好,两个人在路上,有事的话还有男娃娃给她挡着,男子汉从小就要有担当啊。”

听着老人突然的意味,一时间长盛只觉得老奶奶话里有话,又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也听得很开心。

“嘿嘿,为她挡事我是很乐意的。”

说着对着木瞳挤眉弄眼,木瞳哪儿还不知道这个人又耍流氓占自己便宜。长盛也不知道自己读书人自居的样子去哪里了,他好像特别喜欢逮着机会就欺负木瞳。

“奶奶,这个人就喜欢说大话,真的有事要他担得住?”

长盛不乐意了,你都是我捡回来的,还当着老人家的面编排我?正要反驳。

老人笑呵呵到:“嗯,遇到事是要真的担得住,小家伙要努力啊。好了,吃也吃饱了,歇也歇够了,我去找找我那些老姐妹,看看还有几个活的哟。”

老人说前半句话的时候长盛感觉很奇怪,就是感觉木瞳以后真的会出事,可是老人起身后那种感觉又消失无踪,那后半句话堵死长盛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孤独的老人,话在喉头,一时间卡住。

见老人走远,木瞳轻轻拨弄了一下火堆:“我们家里的长辈交代,一个人要是修行还不到家,不能滥杀凡物生灵,也不能擅改凡人命数命理,这样不利于他们往生轮回。”

长盛想也不想:“我都知道啊,可是这辈子都凄苦,谁还管来世呢?”

摇了摇头,驱散脑海里莫名的情绪,长盛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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