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傅寒舟没被拍睡着,苏云景自己倒是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是被傅寒舟吻醒的。

苏云景睡眼惺忪地看着傅寒舟,“不是说要你好好睡觉?”

傅寒舟瘫着好看的脸,“已经过了十二点,我成年了。”

苏云景扫了一眼床头的电子时钟,刚十二点零五秒,掐着表可还行?

咽了一下口水,苏云景继续大道理,“你是成年没错,但我们不能给别人一种错觉,好像十八周岁就能立即……”

他的大道理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被傅寒舟堵住了。

在小说世界,他们第一次时傅寒舟还在犯病状态。

这次傅寒舟精神状态很好,虽然他平时表现出超乎年龄的冷漠,但到底是个少年。

尤其是面对苏云景时,年少鲜活的气息就更加明显了。

事后傅寒舟贴着苏云景不是用鼻尖蹭他,就是拱到苏云景颈窝嗅他身上的味道,很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愉悦跟兴奋。

见苏云景困的睁不开眼,他想苏云景好好休息,但精神上的愉悦又忍不住总是折腾苏云景。

傅寒舟在苏云景下巴啃啃咬咬,他下嘴的力道很轻。

苏云景酥酥麻麻的痒着,他抱住不安分的傅寒舟,嗓音沙哑,“早点睡吧。”

傅寒舟安静了。

但也只安静了五分钟,他的大脑袋又忍不住探了到苏云景脖颈,嗅着嗅着,又开始吻吻亲亲。

现在傅寒舟就跟一条守着金币堆的恶龙似的,时不时就会一枚一枚数着自己的宝藏,因为这会让他有种强烈的满足感。

苏云景累的大脑彻底宕机,哪怕傅寒舟在一旁折腾,他也抵挡不住困意。

即将睡着时,身旁的人拱到他耳边,轻声问,“谁是船船?”

苏云景迷迷糊糊地说,“你是。”

耳边的人不死心,又问,“我是船船吗?”

苏云景这下醒了,因为傅寒舟的病情,这么多年不管再困,只要他犯病苏云景都能一秒清醒。

傅寒舟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好,但他这个问题上反复询问,因此苏云景重视了起来。

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抱紧傅寒舟,“你是船船,傅寒舟就是船船。”

得到答案的傅寒舟没再折腾,窝到苏云景肩边,让他安静的睡觉。

等苏云景睡着了,傅寒舟才将脸埋在苏云景侧颈,轻轻咬着他的耳垂。

船船真的是在叫他吗?

(四)到底谁是船船?

没有苏云景离世的刺激,傅寒舟这次的病情很稳定,有苏云景在身边,他一年也犯了不了几次病。

但每次犯病,傅寒舟总是会问苏云景一个问题,谁是船船?

以前他很害怕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所以精神出现问题时,都会担心苏云景离开。

这次没有苏云景离开这个顾虑了,傅寒舟纠结起谁是船船了。

他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从一些细枝末节上,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有段时间傅寒舟处处计较自己是不是唯一,就是因为敏锐的察觉到那丝微妙。

见傅寒舟这么在意‘船船’这个称呼,苏云景犹豫许久,最终决定跟他透露他们俩的过去。

虽然系统这次没跟他说不许告诉傅寒舟穿书的事,但保险起见,苏云景没明着跟傅寒舟说。

找了一个空闲的午后,他在家跟傅寒舟讲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青年的渔夫,划船去海上捕鱼时,不小心掉到海里,等他爬上岸却发现自己居然到一个陌生的异世界。”

“为了找到回家的路,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到处游历,然后遇见一个小王子。小王子一个人住在高塔上,他非常孤独高傲,直到渔夫闯进高塔。”

“……他们幸福的生活了很久,小王子去世后,渔夫就把小王子带到了海边,想跟他一块葬身在海里。”

“掉进海里的渔夫没死,他又回到了现实世界,还变回了少年时候的模样,然后他又遇见了他的小王子。”

“虽然小王子已经没有他们俩的记忆,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还是爱上了渔夫,跟渔夫幸福地生活了很久很久。”

苏云景讲完这个故事,傅寒舟沉默了好长时间。

半晌,他才终于开口了,第一句说的竟然是,“以后不要叫我船船。”

“为什么?”苏云景瞠目结舌,他还以为傅寒舟听懂这个故事,会喜欢这个团圆美满的结局。

傅寒舟不大高兴,“不为什么。”

苏云景试图跟他讲道理,“异世界的小王子,跟现实世界的小王子,他们是一个人,渔夫从始至终的喜欢也只是小王子这个人,不是一张相似的面孔。”

傅寒舟:“不管他们是不是一个人,渔夫只能最爱现实世界的小王子。”

苏云景哑口无言,太阳穴还突突直跳。

傅寒舟显然是听懂了这个故事,他还问了苏云景很多问题,比如那个渔夫在异世界跟小王子相处多少年,他们相处的模式,他们曾经做过的事。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种前世今生的爱情很令人动容,好像是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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