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依赖苏云景,再过十年他还是会像这样黏着苏云景。

江初年解释了一句,“只能说每个人的相处模式不同,他们俩就是这样的。”

被戚韵夸奖的唐卫锲而不舍地追在小萝卜头后面,打算从他兜兜里骗出一颗糖。

唐卫莫名的胜负欲被点燃,他就不信自己从这小屁孩儿手里要不出糖,“给叔叔一颗,否则下次来叔叔什么都不给你买。”

面对唐卫的威胁利诱,江小锁不为所动,甚至还能反将一军,“我不要你的玩具,我让爸爸给我买。”

“你爸爸不可能乱给你买玩具,你妈管着他呢。”唐卫谆谆诱导,“你以后想买什么我都给你买。”

小萝卜头皱眉思索了一下,然后做出了有力的反驳,“你也不可能乱给我买玩具,你也被林叔叔管着呢。”

唐卫狠狠噎了一下,恼羞成怒,“快给我一颗。”

江小锁硬杠不过他,捂着自己装糖的小兜兜,朝江初年跑去,声音带着哭腔,“爸爸,他要抢我糖。”

唐卫气到了,“嘿,小小年纪就学会考黑状了,长大你还了得?你回来,今天叔叔教教你怎么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刚起身要追小萝卜头,后衣领就被人拎住了。

林列声音不咸不淡,“唐老师难得有这么浓厚的教学兴致,晚上教教我?”

唐卫仿佛被命运掐住了咽喉,脖颈子僵了一下,尾椎都隐隐作痛着。

趁林列不注意唐卫踢了他一脚,然后飞快跑开了,边跑还要边朝林列竖中指。

林列弹了弹被踢脏的地方,暂时没搭理这个撒欢的小马驹。

自助烧烤的乐趣就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昨天江初年已经把食材洗涮干净了,就等着拿签子串起来。

苏云景跟林列还有江初年串肉串儿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傅寒舟,他旁边的唐卫抱着江小锁,胳膊猛地举起,又猛地垂下。

小萝卜头刚才还跟江初年告了唐卫的黑状,甚至连颗糖都不愿意给他,现在被逗得很开心。

傅寒舟坐在小板凳上,被安排着跟唐卫一块照顾孩子。

见小酷娇现在混入唐卫江小锁一流了,苏云景就忍不住想笑。

他们一个是真两岁半,另一个永远跟两岁半的孩子似的,还有一个比两岁半还不如的娇娇。

三个人小板凳,排排坐,一个比一个幼稚。

戚韵这个唯一的女性,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没时间跟他们烧烤串串儿。

林列衬衫袖口挽到手臂,拿着鸡心跟签子,那架势不像在串串儿,仿佛握着万宝龙钢笔要签合同。

“不是我说,你也太惯傅哥了。”林列最先发难。

见证他们俩这么多磨难的江初年,虽然但是了一会儿,跟着附议,“其实我也觉得你对傅哥是有点过分溺爱了。”

虽说每个人都有特殊的相处模式,但江初年感觉苏云景快把傅寒舟宠坏了。

“两个人在一起,有时候就像橡皮筋,你松他就紧,你紧他就松,你不能总对他一松再松。”林列在这方面颇有经验。

自从有了孩子,江初年也很有心得,“对,不要事事顺着他,孩子嘛,无论什么东西他要三次,你给他一次就不好,不能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总有一天会彻底宠坏的。”

苏云景想了想傅寒舟近些年的表现,他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吃人的醋了。

上次唐卫跟林列要出国,临走前唐卫把自家狗子放到苏云景这儿寄养了几天。

好家伙,傅寒舟的醋劲儿差点没掀了房顶。

因为那条狗很黏苏云景,动物的本性就是嗅,舔,蹭,偏偏这也是傅寒舟喜欢对苏云景干的事。

不管苏云景施行不施行,他决定先取取经,分享探讨一下育儿心得。

苏云景:“串串儿的签子不多了,我先去客厅拿一些签子,回来我们再谈。”

不知道是不是傅寒舟听到什么了,苏云景一走,他就看了过来,细尖的眼尾狠狠蛰了下林列和江初年。

林列:……

江初年:……

这几年见傅寒舟黏人撒娇的次数多了,他们险些忘记这人有多白切黑了。

他是软乎,但他的软乎只对苏云景,对外人就……呵呵。

等苏云景拿着签子回来了,想继续跟林列江初年讨教相处之道。

林列沉吟,“我认真想了想,性格弹性大的人,做事成功几率高,你这样挺好的,一定要保持。”

江初年附和,“其实,有些‘孩子’宠一宠可能会更听话,我们要因人而异,你继续宠着吧。”

苏云景:……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怎么口风变化这么大?

苏云景忍不住看向傅寒舟。

傅寒舟正好也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像麋鹿一样干净无辜。

吃了烧烤,在江初年家一直待到下午三点,苏云景才带着他‘越宠越听话’的娇娇回了家。

路上苏云景开着车问傅寒舟,“今天带孩子的感觉怎么样?”

傅寒舟规矩地坐在副驾驶座,“很开心。”

似乎觉得这个回复太敷衍,傅寒舟又补充了句,“过的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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