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挨揍,但陷入纠结的人却是林列。

唐卫正为自己的计划暗自得意时,林列突然将他摁到床上,俯身压下一个汹涌的深吻。

一路攻城略地。

舌根被搅弄的发麻,肺里的空气也一点点被压榨。

唐卫大脑一片空白,被彻底吓傻了。

这个吻凶悍又绵长,唐卫从来没给人这么吻过,缺氧让他本来就乱糟糟的脑子就更乱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列才放开了他。

唐卫勉强喘匀了一口气,下巴又被捏住,柔软的舌尖顶开他的唇,又吻了过来。

艹艹艹!

这他妈什么情况?

难道林列发现他是装醉,反过来给他下套?

唐卫不是一个藏得住事的人,以往林列要反过来这么整他,他绝对炸了浑身的毛。

但现在眼睛闭得很紧,下意识不敢跟林列当面对峙,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哪怕是傅寒舟,唐卫都得跟他拼了。

唐卫安静的像个鹌鹑一样,被林列这么摁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从未生出这种‘恨不得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心理。

唐卫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他虽然神经大条,但这种本能也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卫感觉自己快被憋死的时候,林列才放开了他。

起身给唐卫又盖了盖被子,林列离开了房间。

直到他走了很久,唐卫仍旧挺着身子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生怕他杀个回马枪。

唐卫支棱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见林列回房关门的声音,确定他不会再来了,才拽过被子将自己裹成了蚕蛹。

现在他不仅舌头麻,整个人都是麻的。

林列肯定是看出他的目的,所以才会这么整他的。

唐卫安慰自己,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让他一下子遇见俩儿喜欢同性的朋友。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刚为林列的行为找到了理由,闭上眼睛准备睡时,柔软又强悍的触感蓦地在脑海里炸开。

艹!

唐卫被踩中三寸似的弹坐了起来,他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林列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是不是?

唐卫一夜没合眼,早上听见客厅的动静,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出去问问,但又不敢。

最后唐卫觉得自己太娘们墨迹了,掀开被子出了房间。

林列在厨房做早餐,看见唐卫出来了,他闲闲扫了一眼,就继续煎鸡蛋。

唐卫满肚子火气,被林列轻飘飘的眼神瞬间秒杀。

他在原地站了几秒,想开口,但打从心底发怵。

唐卫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怕过林列,以前虽然被他掐着脖管得死死的,嘴上却从来不饶人,背地也会暗搓搓搞事。

今天他是真不敢惹林列,默默地去了洗手间。

林列这里是二居室,只有一个洗手间,因为唐卫时不时来这里蹭吃蹭喝蹭睡,盥盆上方的柜子里放着他的牙具。

唐卫看着镜子里精神不济,脸色青白的自己,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的唇不仅肿了,还破了皮。

自己这副被人日了又日的衰儿样,唐卫的眼皮狂跳,他忍无可忍地冲出了洗手间。

见林列没事人一样的在厨房做早饭,唐卫的火气更是蹭蹭直冒。

“你昨天是不是趁着我喝醉打我了?不然我……我嘴怎么肿了?”唐卫外强中干,强装镇定。

“昨天你没站稳,磕床上了。”林列神色如常,轻巧地把话转开了,“洗漱了就来吃早饭。”

唐卫气焰顿时一掐,唇蠕动了片刻,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哦’了一声。

没有任何追究的意思,唐卫提线木偶似的进了洗手间。

林列要是故意跟他暧昧,或者是直接表白了,唐卫反而不怕,他最怵的就是林列这样轻巧地把话题揭过去了。

至少前者还能证明,林列是看穿了他的计划,准备反将他一军。

现在林列这个态度,反而让唐卫如鲠在喉,心里隐约闪现的那个想法让他焦虑难安。

唐卫吃了有史以来最神经错乱的一顿早饭,前半程他一言不发。

后来意识到自己太沉默,怕林列会发现他的异常,唐卫开始拼命没话找话。

今天虽然是休息日,但现在林列正在创业,时间安排的很紧,吃早饭时他接了好几个电话。

唐卫殷勤地起身收拾着碗筷,特别贤惠,特别体谅林列,“你去忙吧,我来收拾,这点小事我能行。”

林列掀眸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接了一通电话就离开了。

唐卫刷了碗筷,拿着抹布正擦桌子时,一股火气突然顶了上来,他飚了句脏话,将手里的抹布甩了出去。

这他妈叫什么事?

先撩者贱,这不是唐卫第一次欠儿欠儿地主动挑事,也不是第一次主动挑了事后,反过来被林列整得灰头土脸。

但绝对是他第一次被整了,连一句屁都不敢放,还他妈伏小作低的刷碗擦桌子。

擦你妈我!

唐卫骂骂咧咧地把抹布捡了起来,把桌子擦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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