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烟一张小脸垮了下去,有些泄气放开了傅晏雪的袖子,“如此便不麻烦王爷了,南烟再自己想想办法便是!”

知道有人暗中守着周姨娘,顾南烟更加坚定了要去见见她的想法。

当年文氏一生下她便去了,人人都说文氏是难产而死,就连她自己也以为是这样。

前世她在青州时每每看到其他孩子有娘亲疼爱时她的心里都会特别难过自责,觉得都是因为自己娘亲才会早早的去了。

可如今周姨娘却说文氏是被顾建元害死的,她无论如何也要去见见周姨娘,弄清楚当年的事情,为文氏也为她自己。

傅晏雪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看法,“你不必再去,那周姨娘已经死了,顾相的寿宴还未结束时她就已经被处死了。”

“怎么会这样?”

顾南烟双捂住了自己的嘴,但很快她就在脑中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并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怕从她出声要保下周姨娘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顾建元的怀疑。

但是这只老狐狸却半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还顺着她的话,只怕就是为了将计就计好试探她!

这也就能解释通为什么顾南珠晚饭的时候想给周姨娘送点饭都不被允许还被禁足了,死人是不需要吃饭的!

若是让她进去难免就会坏了顾建元的计划,所以顾建元索性将她给关了起来!

真不愧是多疑诡诈的顾相啊!对待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的费尽心机!

傅晏雪看着顾南烟越来越阴郁的脸色,眉头微微拧起,他觉得他还是喜欢看顾南烟笑。

他轻咳一声,“你之前救的那丫头醒了!”

顾南烟的思绪被拉回,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柳儿,“她可有说什么?”

傅晏雪摇了摇头,

“照料她的人说,自她醒了之后便没有开口说过话,照料她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哑巴。”

说到这儿傅晏雪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咱们的太子殿下可不是一般的会迷惑女人,你确定你能让她开口?”

“不要小看了一个女子的报复心,她现在之所以不开口并非因为傅晏舟!”

如果她没有记错柳儿是相府的家生子,她的老子娘都在相府。

不得不说她当初确实也有做得不够的地方,柳儿已经跟着她去了太子府,但她却将柳儿的父母留在了相府。

即便是这一次柳儿自己不生了异心,早晚有一日若是有人拿着她的父母来威胁柳儿,柳儿还是会背叛自己。

“劳烦王爷再照料她一段时间,等时机一到,这丫头定会给您一个惊喜的!”

傅晏雪深深看了顾南烟一眼,她的眼神中的执着让他有些看不懂,他甩开心头的疑惑一个纵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顾南烟回到屋里重新躺下,看着窗边透下来的月光,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与顾南烟同样一夜无眠的还有顾幼瑶,傅晏舟从落入荷花池中回去后就发起了高烧,她得知了消息连夜就赶去了太子府。

虽然她对于傅晏舟迫于傅晏雪的压力不肯让她做太子妃不满的。

但现在整个东周都知道了她小产的那个孩子是傅晏舟的,她不可能再有其他选择。

而且就如五表哥说的那般,如今她子嗣艰难,她唯一能依仗的便是傅晏舟对她的真心,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想尽办法的留住傅晏舟的心。

现在天气还不算特别冷,按道理来说傅晏舟就算掉进荷花池,身体应该不会这么孱弱才是。

但偏偏他就是发了高烧,请了好几遍的太医,但烧就是没有退下去,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脑中一会儿是顾云萝刚嫁给他时一身嫁衣对着他低眉浅笑的模样,一会儿是顾云萝死的时候瘦骨嶙峋如恶鬼般咒骂他的模样。

他的身上难受极了,嗓子干得像是要冒出火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床边有个身影,他想也没想就嘶哑着嗓子喊道:“阿萝!水!给孤水!”

坐在床边正迷迷糊糊的顾幼瑶,猛然惊醒听到傅晏舟的那声“阿萝”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指甲紧紧掐进肉里,她为他牺牲了这么多,到头来他竟还是想着那个死掉的乡下女人!

傅晏舟这会儿眼前也聚了焦,终于看清了眼前眼里噙满了泪水,满脸委屈的顾幼瑶。

顾幼瑶是他从少年时就放在心上的白月光,看到她这幅模样时他也是心疼坏了,连忙出声解释道:“瑶瑶,你别乱想!我就是习惯,我......”

可谁知顾幼瑶听了这话眼泪流的更凶了,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就朝着门外跑了。

傅晏舟想去追她,但身上实在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嗓子还干得要死,想让宫人给他拿水,可喊了半天却一个人也没有。

最后还是自己一点点爬起来拿了水喝,可谁知才拿到水壶,手就一滑水壶打了不说还把身上的衣裳都给打湿了。

听到动静的宫人慌忙跑了进来,傅晏舟大发雷霆,“一个个儿的都跑到哪儿去了!是当孤死了不成!”

宫人们吓得哆哆嗦嗦的就跪下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是...是顾四小姐说...说她会照顾好您,不让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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