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残阳之下,残破的南明都城,已然沦为了人间炼
火光冲天,浓烟滚
奔涌的大恒铁骑,肆掠在城中各处,肆意的屠戮着城中所有抵抗的力
杀红眼的将士,在南明民皆兵的防守策略之下,在不时涌现的飞蛾扑火之下,已然没有时间精力去分辨,谁是民,谁是兵!
视野所及之处,持械者,皆可杀!
满是缺口的刀锋再次染上一层血污,那绽放硝烟的枪口,一次又一次的发射着致命的弹
一枚枚轰天雷,如暴雨骤临,丢进了有反抗者的民居府邸,震耳欲聋的轰鸣,往往伴随着残值断臂横
一处处高大的府门被破开,兵将涌入,肆意屠戮!
再多的仁人志士,飞蛾扑火,在这肆掠的兵锋面前,亦是……愈发无
浓浓的血腥,亦是随着兵锋的厮杀,一点一点的染红这座残破的城
踏踏踏……
城门处,秩序稍显,尸躯遍地,血流涓涓,在众将士簇拥之下,靖国公策马入
“参见将军!”
入城诸将半跪余地,高
“城中情况如何?”
徐枫瞥了一眼街道上蔓延的血腥,随口问
“预计在日落之前,足以肃清城中残敌,彻底包围伪明皇宫!”
有将领回
“”
徐枫长吐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们也别跟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完,徐枫策马而动,在诸亲卫的簇拥下,朝城中而
“公爷这是……”
有将领疑
有将领幽幽出声:“你们忘了,这泉州城里,可还有一个大人”
“他?”
“嗯……”
众将面面相觑,立马噤声不语,祸从口出这道理,他们还是懂
此刻,在这被战火笼罩的残城之中,有一条街道,却是无任何兵锋肆掠之痕迹,似有一条无形的界限,将这条街道,与城中的战火隔绝开
街道一册,有一民宅小院,此刻院门紧闭,院中,树下,石桌酒壶,卢象升自饮自酌,却还有一酒杯空置,似是等客对
踏踏踏……
不知何时,马蹄声隐隐传来,兵甲碰撞声,更是无比之清
卢象升手臂轻颤,只是瞬间,便恢复正常,一饮而尽,才将酒杯缓缓放
嘎吱……
院门推开,靖国公,已然出现在了这破落民居小院之
见到院中孤身自饮的卢象升,徐枫目光稍闪烁,随即,目光在整个院中流转,最终,才再次看向卢象
有将士欲进院警戒,却被徐枫抬手拦下,步子迈开,便行至石桌
“这杯酒,是给本督准备的?”
徐枫端起酒杯,凝视着眼前卢象
“公爷说是,那就自然是”
卢象升抬头看向徐枫,举起酒杯,再一饮而
“哈哈哈!”
徐枫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
酒杯丢下,却是突然一脚,便将卢象升踢飞!
“当初怎么没有本督说什么就是什么?”
徐枫大步上前,拔刀而出,刀锋凛冽,便直接架在了卢象升的脖子
院外将士闻声而动,一个个快步冲进院中,或拔刀而出,或火枪瞄准,这破落的院中,气氛瞬间凝固起
“咳咳咳……”
卢象升轻咳,嘴角血渍渗出,他艰难撑起身,完没有顾及架在脖子上的刀锋,就这般看着怒目相向的徐枫,却也未曾言语一
僵持许久,徐枫似是想通了什么,长吐一口气,刀锋亦是偏移了些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归刀入鞘,徐枫迈步而动,见状,众兵将,也是连忙紧随其
很快,院中便再次空荡起来,唯有地面洒落的血渍,还有那摇晃的院门,证明着刚才的来
卢象升艰难从地面爬起,又忍不住咳嗽两声,一抹猩红,再次于嘴角浮现,卢象升却丝毫没有在意,撑着身子行至石凳前坐在,望着那城中清晰可见的硝烟滚滚,俨然出了
当夜幕降临,城中的厮杀,却是愈发血腥,残敌未清之下,再加之夜晚的黑暗,大恒将士肃清残敌的手段,显然只会更残
这一个夜晚,若从天穹俯瞰,便可清晰的看清楚这座残城的战况,遍地火光点点,一队队大恒兵将,在这黑暗之中巡逻执守,绞杀着残
而在这火光点点的中央,则是一圈火光通
在那里,则是南明的皇宫,是南明,最后的坚守所
这里的皇宫,显然没有两座京城的皇宫那般雄伟巍
毕竟,泉州的这座皇宫,也不过是由泉州府衙改建而成,虽屡次扩建,但所说防御力……
严格而言,等同于
当然,战局持续至此,皇宫的城防如何,守备如何,早已经没了任何意
若非靖国公担忧杀红眼的将士冲入皇宫肆意屠戮,严令各部进攻皇宫,这座皇宫,恐怕也早已成了修罗
至又一日凌晨,这座残破的城池,经历一夜的绞杀,似乎也安宁了不
一面面随风飘扬的大恒龙旗,俨然从城外,至城中,乃至这个所谓的皇宫之
算不上高大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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