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恒必亡!”

自后金蒙古歃血为盟,叩边北疆的消息传遍天下后,不知何时,伪恒必亡,这个似定论的预言,便在天下广为传

贼子篡位,得国不正!

天下人心向背,疆外强寇环绕,纵观青史,如此之内忧外患,尚且是第一

能撑过去,存活下来,无疑是痴人说

这般定论,无疑使得天下本就滚荡的人心,更加沸腾!

反恒复明之口号,已然愈演愈

忠心体国者有之,更多的,似乎皆是野心勃勃

明失其鹿,伪恒必亡,那这天下,那自然是能者居之!

当年元末,天下皆反,江南群雄逐鹿,由难向北,一统天

如今之天下,江南同样是群雄并起,逐鹿天下,俨然就在今朝!

在江南已然失控的混乱刺激之下,本就有所不稳的北方,亦也有愈演愈烈之

自蒙古后金联盟叩边,短短十来天时间,陕西,四川,河南,山东数省,便接连有暴乱发

有地方府县官员高举义旗,也有野心勃勃者趁机做

在这般大敌当前局势之下,突如其来的暴乱,无疑是给这场本就无力的边关御敌之战,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

这个生于危难,迫于无奈的大恒,在生命周期的初期,便俨然面临着历朝历代王朝末年都难以遇到的无穷危机!

……

“放肆!”

“好大的胆子!”

“手下败将,安敢猖狂!”

“回去告诉你们大汗,让他们洗干净脖子等着朕!”

天子大帐之中,天子怒火冲天,后金蒙古两部使臣所递之国书已然被践踏在地,天子指着那几名昂首挺胸,桀骜不驯的几名使臣,怒斥喝骂!

“陛下可要三思,今日可不同往日!”

天子再怒喝:“滚!”

“陛下……”

使臣还想再说什么,话说一半,却被帐中将领呵斥打断:

“陛下叫你们滚,没听到嘛?”

说完,拔刀而出,怒目相

见此,几名使臣亦是不敢多言,到嘴边的话,亦是憋了回去,狼狈至极的出了这天子大帐,在兵将的看押之下,被直接丢出了军寨!

“传令,军立即启程,十天之内,赶赴大同!”

帐中天子面色冰冷刺骨,高喝出

“诺!”

帐中诸将领命,在雷霆大怒的天子面前,亦是不敢多言半句,便皆领命告退而

很快,帐中,便独剩神色冰冷的天子孤身而立,那落在地面刺眼至极的后金蒙古国书,更是让天子之杀意,愈发浓郁!

“发生了何事?”

“那几个使臣怎么了?”

帐外,从三边总督府赶来迎驾的徐枫见到帐外这般混乱,逮住一個将领便询问出

“嘘!”

那将领连忙噤声,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面前的天子大帐,随即快步走到一旁,才低声道:“后金蒙古派使臣来,要陛下效仿前宋,与蒙古后金结成兄弟之国,要咱们每年向他们缴纳岁币,他们就撤军……”

听到这话,徐枫也不禁心头一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天子大帐,心头也有些发怂起

他又岂会不了解他修哥的性子,莫说岁那耻辱的岁币,就是那什么兄弟之国,都绝无可

甚至纵使大恒灭亡,他修哥恐怕都不会妥协丝毫!

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不用想都知道,他修哥如今恐怕是怒火冲天,欲将林丹汗代善碎尸万段!

犹豫再三,徐枫还是壮着胆子走进了大帐之

“陛”

帐中,徐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

“林丹汗与代善联合叩边,派使臣前来,想让朕承认他们两部,供为兄长之国,缴岁币以表心意……”

“你和朕说说,他们哪里来的胆子?”

“真觉得朕现在拿他们没办法嘛?”

徐枫连忙道:“他们是痴人说梦,陛下,俺看啊,他们就是太忌惮陛下您了,想通过这个激怒陛下您,好讓他们有機可乘!”

“伱小子倒也看得明白!”

李修之杀气腾腾之神色,亦是稍稍緩和不

“大恒,不可能有渭水之盟,也不会向外敌妥协丝毫!”

天子之语气,无比之确

随即,天子却是话锋突然一转:“此战,后金蒙古若占据上风,那必然会得寸进尺,若他们不敌,那也必定会拖延战局,拉长战争时间,寄希望于大恒内部之”

“我军兵锋虽盛,但,如今也难维系太久,甚至,一旦前线战事僵持,定会有更多居心叵测之人冒头……”

“各地之乱皆不足为惧,但唯有京城,为天下中枢,却是重中之重,一旦有变,必引起大动!”

说到这,李修看向二娃子,沉吟片刻,再道:

“朕已经将京城所有军力尽数带出,如今之京城,只剩下部分老弱维持基本防务,如此防备空虚之下,该冒头的,定会义无反顾跳出”

“朕授你尚方宝剑,你秘密进京………”

“修……陛下,如此明显的陷阱,他们会跳进来嘛?”

二娃子有些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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