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开经筵,无疑是一个足以震荡天下的消息,按正常发展,一切的风波暗流,或许都将汇聚到这经筵之上,围绕着经筵一事,各方争

但经筵之事还未发酵,突如其来的秦公有后之消息,却是将这经筵大事的风头尽抢!

这个消息,在京城蔓延扩散后,亦是以近乎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朝着天下众多的有心人耳中传播而

在深宫,那一座巍峨的乾清宫,亦是一片颤栗,殿中一片狼藉,太后最喜欢的一个瓷器花瓶,已然碎裂一地,内侍宦官尽皆跪倒在地,瑟瑟发

小天子孤零零的站在殿中,望着面若寒霜的娘亲,眸中,亦满是惊

曹化淳跪倒匍匐在地,眉宇间,已满是难言的苦涩,太后如此愤怒,又召他前来,意欲为何,已然很是清晰……

在内阁,孙传庭与李邦华相对而坐,本该在此处处理政事的刘起元与来宗道两位阁臣,此刻,却是已经不在此处,至于在哪,显然很是清

如今之内阁,和那空缺的吏部尚书一样,先帝在位期间,数次清洗朝堂,内阁亦是因此而空缺,阁臣空缺,内阁次辅,首辅亦是空

没待他们摩拳擦掌,再进一步,先帝驾崩,秦公辅国理政,内阁的格局,就此定格延续,再未有丝毫变

内阁之作用,本就是辅助天子,处理国事,而如今,天子尚幼,军国大事,尽掌于秦公之手,如此,内阁的地位,虽依旧存在,但权势,无疑是一再压缩,直至近来,秦公将京察大权,再次交还于内阁,内阁之权势,才恢复了几

正常而言,秦公主动退让,他们自当识相,继续保持着以往文与武的默

但,一直未有动静的深宫,却是突显苗头,却是让几位阁臣,都有些身不由己起

纵使,他们都知道,如今之形势,继续保持文武默契的重要性,但很多事情,显然并不是知道,就可以做到

以往,能够做到,是因为太后天子保持着对秦公的无事不从,是因为,这天下,需要他们与秦公保持默

尽管再忌惮,再担忧,他们也只能压

可现如今,太后天子,已然改变了以往的无事不从,为臣者,又岂能不尽忠君之

纵使他们不愿,这满朝朝臣,这天下文人,也会推着他们前

除非,他们两個,也如另外两个阁老,刘起元与来宗道一般,明是置身事外,暗,却已是与秦公暗通曲

可这……可能嘛?

“秦公此举,不正常!”

许久,李邦华才缓缓出

“”

孙传庭沉重的点了点头,按他们的想法,这次经筵,不过是一次试探,可现实,显然超出了预

无论是从将京察大权交还内阁,还是这次对天子教导的退让,显然,都不符合他以往的行事风

而如今,一直未有后的秦公,又突有血脉孕育……

两人对视一眼,尽皆无言沉

什么都不做,担忧,事情开始做了,更担忧!

秦公,这个称呼,代表的东西,太过恐

他完不同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权臣,没有飞扬跋扈,更没有欺压天子,无法无

在朝廷之内,掌天下之

一次次的风波,让大明摇摇欲坠,他秦公,亦是一次次扶大厦将

可每一次挽狂澜于既倒的成功,秦公的权势,亦是自然而然的暴涨一大

直至如今,纵使是一次试探,都让他们为之担忧惊惧,生怕触及到了那一根无法挽回的红

可不试探……

一直这样下去,大明,还会是大明嘛?

身为阁老,纵使如今权势大减,可那些骄兵悍将的无法无天,他们自然也有所耳

况且,不受丝毫控制的权利,太过可

大明朝的存续与否,尽系一念之间,更为恐

“太后召见毛文龙了!”

这沉寂之间,孙传庭突然道:“应该是想让毛文龙统领禁军,不过毛文龙应该是婉拒了,现如今称病在府,连五军都督府,都不去”

“毛文龙是个聪明人,不到最后时刻,他是绝不会轻易下注”

李邦华摇了摇头:

“太后太急了,纵使秦公再次退让,也无丝毫用处!”

“禁军是由勇卫营改制整编而成,上上下下,皆是唯秦公马首是瞻,早已是不知圣意,只知军”

“换一个统领,不会有任何改变!反倒是会激起军心逆反,稍有不慎,便会造成动荡!”

“除非……”

言至于此,李邦华没再言

卢象升目光亦是一阵闪烁,随即,摇了摇头:“此事,不可操之过”

“那是自”

李邦华亦是点了点

随即,孙传庭似是想起了什么,沉默一会后,才看向李邦华:

“太后昨日单独留下我议事时,曾问,江南,可用否,你觉得,当如何是好?”

闻此言,李邦华瞳孔亦是一缩,猛的一下站起身:“此事万万不可!”

“江南动荡,那些人的狼子野心毕露,若非秦公压制着,如今之江南,划江而治都有可能,咱们怎能引狼入室!”

“官商勾结,对抗朝廷,扰乱社稷,都是诛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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