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吧!”

思虑之间,府门大开,王五快步走来,恭敬引

孙传庭稍稍整理一下衣裳,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迈步走进了这座侯

“下官,见过镇北侯!”

至堂中,孙传庭先行一

“同朝为官,下官这两个字,本侯可受不”

注视着眼前恭敬伫立的孙传庭,李修神色漠然,冷冷的吐出一句

“不知孙大人找本侯,所为何事?”

“为逆案而来!”

孙传庭亦是没有什么弯弯绕绕,昂首挺胸,紧盯着李修,吐出这几个

“逆案?”

李修轻笑一声:“此事,和兵部有何干系?似乎,并不在孙大人职权范围之内吧?”

面对这李修的单刀直入,孙传庭倒也丝毫不慌,不卑不亢回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下官深受皇恩,自然与乱臣贼子,势不两立……”

李修眉头一挑,转身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孙传庭:“那你说说,如何个势不两立法?”

李修此言入耳,孙传庭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片刻,再朝李修一拱手:“乱臣贼子,当杀则杀,但下官恳求侯爷把握尺度……”

“把握尺度?”

李修没有给孙传庭把话说完的机会,猛然站起身,冷笑一声:“这就是你孙传庭的势不两立?”

“一群乱臣贼子,你竟然说把握尺度,怎么,此案,你孙传庭也参与其中了?”

言至于此,李修却也没了兴趣,摆了摆手:“若只是这样,那孙大人还是请回吧!”

孙传庭猛然抬头,鼓起勇气道:“乱臣贼子,自然当杀,但,大军入城,兵锋过盛,杀戮无数,亦是引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如此情况下,朝政事物亦是无人处理,各部停摆已久,况且,京师乃是天下中枢,天下瞩目之地,长此以往,国不将国,还请侯爷深思!”

“哈哈哈哈!”

听到这话,李修朗声一笑,目光定格在眼前孙传庭身上,笑声落下,李修却是骤然沉

如此,自认淡然的孙传庭,心中亦是骤然一震,在这深邃的目光定格下,他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眼前这镇北侯看穿了一

忐忑许久,这道满是压迫的目光,亦才缓缓散去,李修的声音,亦是缓缓响起:“本侯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能不能给本侯想要的?”

此言入耳,孙传庭提着的心,亦是骤然放下,他后退一步,再次朝李修深深一拜:

“下官,绝不让侯爷失望,也绝不负天子厚恩!”

李修没有再理会眼前孙传庭的行礼,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离

当孙传庭行至门口,耳边,才突然传来了李修的声音:“记得去宫里一趟!”

“侯爷放心!”

孙传庭朗声回应,神态之类,却再无丝毫彷徨,神光洋溢,壮志勃发!

“孙传庭……”

此时,注视着昂首阔步离去的孙传庭,李修神色,亦是再次自嘲一

人的变化,往往连自己都察觉不出来,就在这环境的潜移默化下,一点一点的改变

曾几何时,他内心中,还始终保持着极大的戒备于警惕,不放过一丝一毫强大自己及属于自己势力的机

而现如今,他竟不由自主的开始为大明操心,为天子设想,甚至,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牺牲自己的利

迂腐?愚蠢?

“李修啊李修,希望你不会后悔吧!”

堂中,满是自嘲意味的声音,亦是清晰传

堂外伫立的数名亲卫,亦是面面相觑,他们是实在想不明白,这世间,还有什么能让他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侯爷后悔?

自天子遇刺后,皇极殿中,第一次朝议,亦是随之展

这一次的朝堂,却是和以往完不

曾经在朝堂上几乎没有什么痕迹存在的武官行列,在这一次朝议,却是显得极为瞩

其原因,自是简

以往极少上朝的镇北侯李修,此时却是站在了武官之列首位,就连那曾经的勋贵支柱,英国公张维贤,都是屈居其

若在以往,纵使这般,也难以让朝臣瞩

可现如今,整个勋贵集团,经李修这一番清洗之后,无论是名义上,还是事实上,李修,已然是由勋贵的一份子,变成了勋贵之中毋庸置疑的擎天支柱!

如今兵锋正盛,血雨腥风尚未结束,何人胆敢轻视丝毫!

而文官行列,也和一样大有不同,往日不少位高权重的存在,此刻已是皆不见踪迹,新面孔,屡屡皆

朝议自然是围绕逆党一事展

事实上,血雨腥风延续至今,逆党是哪些人,已经是文武百官们心知肚明的事

如今,也不过是走一个流程而已,或者说,借这个流程,开启另一场大

一场李修亲自下场,甘当配角的大

当然,大戏上演之前,该走的流程,也必须要走一

此刻的朝堂,自然也就是李修的主

一个个百官们耳熟能详的名字,现如今,皆已成钦定逆党,抄家灭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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