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四月的春雨敲打着房檐,传出一段悦耳的旋律。

唐季又梦到自己被海水卷走的场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知是不是用力过猛,让他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阵痛,特别是胸口,仿佛格外严重,下意识地伸手捂祝

稍微平复一下心情,唐季抬眸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只见他此时正处在一间小屋中,屋子里的家具有些陈旧,摆饰也很简单,却显得异常整洁,可以猜测出房间的主人很勤快。

衣柜旁的木桌上放着一盏烛灯,随着“啪”地一声,几滴烛蜡飞溅而出。

唐季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股香味钻进他的鼻孔,还不等他反应,身体便打起了寒颤,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竟然又光着膀子,不禁回忆起白天发生的事情,但也仅仅记得在昏迷之时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呼喊自己。

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有人救了自己,还是被那些恶棍抓了?

忍着身体的疼痛,唐季快速下了床,穿起床边的破布鞋,看到在房门边的衣架上挂着他白天偷拿的衣服,不管它湿漉漉的状态,慢步走了过去,直接取下套在身上。

他将房门拨开一道小缝,观察两眼屋外,除了绵绵的小雨再无其他。

唐季驻足在原地思考片刻,悄无声息地将房门打开,蹑手蹑脚地走进院子中。

借着屋内的光亮,唐季发现院子并不大,除了他刚才待着的房间,侧边还有座亮着微弱烛光的小屋。

这就让唐季陷入纠结,如果屋子里的人并不想害他,反倒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他这样一走了之确实不太礼貌。

考虑一番后,他移步过去,轻轻推开房门,打算查探清楚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屋子中的空间同样狭小,却五脏俱全,刀具、砧板、碗盆以及在边角处的灶台,显然是间厨房。

唐季的目光横扫而去,发现内侧的墙壁上还有一扇小门,其中隐约传出一丝声音,但被雨声遮盖住,听得不是很清楚。

他从桌上拿起把菜刀,慢慢走了过去,门后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在好奇心地驱使下,唐季还是抓住门把手,将房门轻轻推开。

霎时间,一道雾气扑面而来,眼前的画面却让他僵在了原地。

“啊1

内屋中两名少女惊叫一声,穿着灰色布衣的少女快速用浴巾裹住身旁女子粉妆玉砌般的身体,又将她护在身后,一脸恼怒地盯着唐季:“喂,你进来都不敲门的吗?”

唐季将乱飞的思绪收回,有些手足无措,正打算开口解释,骤然间,脑袋却如同“炸开”般,脸上显露出痛苦之色,手中的菜刀滑落,他自己也缓缓跪倒在地上。

“呃~”

唐季双手捂着脑袋,脸部的肌肉都在抽搐,咬牙低吟着。

这一举动吓坏了屋中的两个少女。

酒儿担心对方患有疯癫之症,从而伤害到自家小姐,连忙护着姜然后退数步。

不过,唐季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他像个旁观者,浏览并记住了上辈子从出生到临死前的所有记忆,除了这些,还有一段非常陌生,好似并不属于他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喃喃自语时,酒儿已经走了过来,双手环胸,俯视着他。

唐季收回思绪,少女“一丝不苟”的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不禁咽下一口唾沫,抬头看向面前裹着浴巾的女子,一双如同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装饰在柳叶状的眉毛下,肤色白皙,面若凝脂,散乱的秀发披在脑后,却将她承托得更加出尘脱俗,再加上房中还未散去的雾气点缀,就仿佛天界下凡的仙女。

就在此时,他的脑袋再次疼痛起来,之前那段一闪而过的记忆略微清晰几分,但唐季只看到了小姑娘正拽着个落水小男孩的场面,便没了下文。

唐季晃晃脑袋,认为那是他的错觉,望着面前的姜然,有种未知的熟悉感,不禁询问道:“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闻言,姜然眉梢轻挑,嘴角微微扬动,有些愠怒的脸色略微缓和,差点被他的花言巧语逗笑。

唐季也发现自己有点像正在用土话搭讪少女的猥琐大叔,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但站在两人之间的酒儿可没有好脾气,一把将唐季拎了起来:“你个登徒子,还敢套近乎,这句话不知有多少人用过,偷看姑娘洗澡,我要把你抓去官府,让县令大人把你浸猪笼。”

听了她的话,唐季神色大变,他刚刚重生,可不能随便交代了这条小命,边挣扎边解释道:“姑娘,我不是存心的,刚才雾气缭绕,我也没看清楚啊1

他并没有说谎话,那么短的时间里,根本来不及看清楚,只是有个轮廓而已,比起岛国某些动作片简直是冰山一角。

“你还想看清?”酒儿一把拎住他的脖子。

两人僵持小会后,姜然伸出手搭在酒儿的手臂上,将二人分开,细声道:“罢了,公子也是无心之举。”

“可是小姐,他这样不就毁了你的清白嘛1

唐季迅速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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