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看着桌子上的酒,狠狠灌了一大碗。

酒壮怂人胆,魏重民一摔陶瓷碗,起身道:

“贤弟,你乃苏老高足,我本无任何脸面说出半句异议,但此事非是我一人之事,也是整个江湖同道之事,不说不行啊。”

说到此处,魏重民红了眼眶,深吸几口气,满口的义正词严道:

“你可能不知晓,整个江湖已经炸开了锅,不止是苏老身死以后,有些事情理不清楚,有些利益划分不了,有些欠账说不明白!”

“更重要的是,我若不来,只怕贤弟你哪一日死了,都只怕是不明不白。”

“我曾得苏老救助,实不能见他的唯一传人便死在利益纷争之中,你该继承苏老之剑,执剑扣仙门。”

江湖炸开锅?

他不来,我就会死的不明不白?

张求道只觉得头皮发麻。

“魏前辈何出此言?您是不是喝醉了?不如我扶你进去休息如何?”

张求道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远远不只是收账那么简单。

他的一番真诚表演,压根打动不了魏重民。

对方来此的目的,压根就不是为了苏安年的死,也不是为了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苏安年弟子。

张求道自然知道在人间,苏安年的威望有多高。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担心自己会被青莲宗赶出去。

青莲宗不赶他,江湖之事与他何关?

他连修炼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功夫搭理人间。

可如今,魏重民竟然说江湖事会要他的命?

难不成他们敢在青莲宗行凶不成?

张求道觉得有些可笑。

什么时候威震太玄的青莲宗,允许别人在他们山门外,让与他们有关系的人血溅当场?

并且,不闻不问?

魏重民深吸几口气,一拍桌子,桌子在他的真气之下,轰然四分五裂:

“贤弟莫非以为我危言耸听不成?”

“……”

张求道看着魏重民。

你不是危言耸听,你是在武力威胁!

此刻。

张求道明白即便自己身处安的青莲宗,也不该一心一意的埋头苦修。

空有法力、道骨,却无护道的手段。

是要不得的。

张求道决定等这事过了,一定花时间学习个法术保命。

哪怕这会耽误他本就宝贵的时间。

总好过现在,连说话的底气都没有。